在陳老等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下,石亭玉一行人輕裝簡從踏上了回鄉的路途。

相比於來時的匆忙急速快馬加鞭,他們回去的時候就顯得自在隨意多了,無論是石亭玉還是蔣四海都有意放慢了行程,明顯的有照顧女眷的意思。

日上三竿時起程,天未黑時落宿,很有一翻遊山玩水的意思,如果天氣不那麼冷就更美妙了,還能在路上來個踏青觀景什麼的。

“停,休息片刻。”石亭玉指著遠處的茶肆說道。

“蕭茗,你到底對月娘說了什麼?她為什麼就願意跟我們走了。”蔣香媛喝著單調簡單的熱茶食不知味,她很想知道蕭茗對月娘說了什麼?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好幾天。

她好想知道啊!

縱觀旁邊的蔣四海與月娘,哥哥對月娘那是一個勁的好,板凳桌子全擦一遍,端茶送水,只差沒有喂到嘴裡了,這、這、這,這也太熱情了,還是她的哥嗎?

蔣香媛感覺哥哥快要成別人家的了。

可是月娘對哥哥很明顯保持著距離,客氣疏離,這是要拒絕的節奏唉!

她的哥,好可憐。

蕭茗端著杯子,溫熱的茶水、淡淡的苦味,溫潤著乾涸的噪子,她也沒說什麼,只是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只告訴了月娘一件事。

“我的家鄉在平城平安鎮的劉家村,家裡隔壁住著一位獨居的老太太,她姓宋,男人死了,兒子也沒了,因為想女兒,每日每夜的哭,眼睛都哭瞎了,可憐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掉。”

她真的什麼也沒有說,更沒有勸月娘跟著她走的話,她怎麼會勸月娘跟著她走呢?蔣四海都勸不走,她又怎麼能行,她只是給她講了一個悲劇故事,一個孤獨守望親人的女人。

於是在第二日她們起程的時候月娘就自己提著包袱出來了,雙眼紅腫,天知道昨夜裡她是不是哭了一晚上。

月娘突然的決定把不明就是的蔣四海喜得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放了,反正說話都結巴了。

月娘傷心欲絕,思母心切,願意跟著她回去,蕭茗知道自己做了一回惡人,她不認為騙了月娘有什麼不對,乾孃她確實沒了丈夫兒子,女兒失散,生活可憐,孤苦伶仃,若不是她,乾孃也許現在就是一杯黃土了。

雖然她現在過得很好,條件優渥、生活幸福,可女兒是她心底的牽掛,兩人天各一方,一個日日思念憂心,一個生活困苦,意志消沉。

遠方的親人日夜盼著你的迴歸,為你肝腸寸斷哭瞎了雙眼,你憑什麼意志消沉,生無可念,看了一眼情緒低落的月娘,蕭茗表示,騙就騙了吧,讓你多憂心幾日,乾孃這麼多年的煎熬你也感受下。

“蕭茗。”久得不到回應的蔣香媛不滿。

“想知道啊!”蕭茗看著她,這姑娘真是好奇寶寶。

“嗯,嗯。”

“那你過來點兒。”

蔣香媛依言湊了過去。

“不告訴你,這是秘密。”蕭茗小聲說道,臉上帶著壞壞的笑。

“蕭茗。”蔣香媛激動得叫了起來,雙手握拳,表示很生氣。

不帶這樣的,好想打人。

啊!啊!啊!

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好了,我告訴你,月娘是乾孃的女兒。”蕭茗也不逗她了,小聲的說出了真相。

“真的,”這也太巧了。蔣香媛大驚,居然是這樣。

居然是宋大娘的女兒。

月娘這個人,她也是瞭解了,在陳府的時候,哥哥生著病,都是她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哥哥,周道細心,比她這個妹妹要好得太多了,就是『性』子沉,不愛說話。

要說,月娘對哥哥沒有感情,那肯定沒人相信,是問一個女人怎麼會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