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奴家真的知錯了,奴家再也不敢了,奴家真的不知道軒哥兒是過敏啊!”燕姨娘瘋狂的磕起頭來,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打死她也不願意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她一定是被憤怒衝昏了頭,一直以來的積怨讓她喪失了理智,才讓她做出令她後悔莫及的錯事。

這個錯誤大到她無法承受。

這真的是一件蠢事,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大蠢事,沒有之一。

一蠢到萬劫不復。

是徐氏,故意的爭對她、打壓她才讓她衝昏了頭腦、喪失了理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彭遊欽一句話把燕姨娘把入十八層地獄,爬起爬不起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磕頭求饒,用最後一點情義引得老爺憐惜、面紗掉落在地,她掉了兩顆門牙的豁口毫無掩飾的暴『露』在人前。

沒了兩顆大門牙的豁口,說話漏著風,眼淚鼻涕飛流直下,分分鐘上鏡,讓人怎麼看怎麼的不忍直視。

那畫面太美,不敢看啊怎麼辦?

燕姨娘一直磕頭求饒,聲間悲切可憐,蕭茗都在懷疑到底誰才是壞的那一個,蕭茗木然的轉頭看向閔方齊,卻見他老神在在的閉著眼,一如即往的閉目養神,彷彿外切的一切事與他無關。

蕭茗......

師兄,人家正在生死關頭,你這樣神遊太虛合適嗎?

蕭茗收回目光,到底是自己心軟了,於心不忍,人家求一求這顆心就軟了,爺爺曾經就說過她的心太仁慈,將來必受其害,自己到底做不來要人『性』命之事。

她什麼時候才能做到如閔師兄這般一切隨心,不受方外物影響。

『藥』可以治生,『藥』可以治死,卻沒有讓人後悔的『藥』,也沒有讓人心慈手軟的『藥』。

燕姨娘的所作所為何其讓人憎恨,可她此時又是可憐可嘆可悲,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燕姨娘就是如此,她如此慘烈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自己作死作的,點了一把火想要燒別人,卻不小心把自己給點著了。

可反之,她若是成功了又會怎麼樣,她蕭茗會名譽掃地,會被流放,更可能會死去,徐氏也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徐氏在報復,至少燕姨娘還有一條命在;比起燕姨娘的殘忍,她也是殘忍的,比起燕姨娘用的一把鋒利的刀,一刀見血封喉,徐氏拿的就是一把鈍刀,一刀一刀的磨。

“老爺,我錯了,求你不要把我送走,我不能離開老爺,我捨不得軒哥兒啊。”燕姨娘一直哭求著,即使她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頭暈目眩,臉上也不知是淚水還中汗水混合著,一片狼籍,可她沒有停止求饒,也不敢停止。

這樣處罰,那麼她將生不如死,一輩子再無望回到這裡了,若是能求得一線生線,總有能翻身之日;徐氏一直以來都是惡毒的,端著一副偽善的面孔處處針對她,『逼』她下跪認錯讓她顏面盡失,抬不起頭來做人,關她進家庵讓她永無出頭之日,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突然轉變成這樣,她只能一遍一遍的求著老爺,希望能借著往日的情面躲過一劫。

風是靜止的,奴僕們靜若寒蟬,均瑟瑟發抖不敢高聲一語,廳堂裡除了燕姨娘的哭求聲以及咚咚的磕求聲,再沒有了其他任何的聲響。

徐氏眼見彭遊欽『露』出猶豫之『色』來,若是老爺面對燕姨娘的苦求而無動於衷,那真的是冷心絕情了,老爺還在猶豫之中,說明這個籌碼還不夠呢;徐氏如此想著也不著急,端著茶杯子靜靜的飲著,哪怕是無味的白開水,此時她也能品出龍井的味兒來。

心情舒暢了喝涼水也是爽的啊!

主宰一個人的命運,感覺真的很好。

燕姨娘的苦求,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