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蕭茗從寧靜中醒來,看著房裡的擺設,好一陣才回神,這是平城的新宅。

“嗯。”蕭茗坐起用手撫頭,感覺頭有些沉重,渾身無力。

她昨夜好像喝酒了。

好像還喝醉了。

好像還和石亭玉說了話.....

她說了什麼來著?

蕭茗撫額,努力回想昨夜發生的事,可是越發昏沉的腦袋讓她好半天沒有想起來,只記得依稀記得模糊的畫面,還有她好像說了什麼?

想到零星一點的畫面,蕭茗又不可置信起來。

真希望她昨夜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突然,蕭茗手指觸碰到一物,順手取了下來。

是一根木質的簪子,打磨得很是順滑,上面居然細細的雕刻著金銀花朵,花朵交織重疊像極了一簇盛放著的金銀花叢。

是石亭玉送她的生日禮物。

還是中空的。

蕭茗看著這根簪子久久無法平靜,是石亭玉送她的禮物呢,親手做的。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精心打造一件飾物這代表著什麼?

她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還有,她昨晚都做了什麼?

想起記憶中飄過的畫面,往事不堪回首,她還怎麼見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啦!

出了房間,一路上蕭茗還在想著要如何面對石亭玉這個問題,可到了前院卻被告知石亭玉昨夜連連回了劉家村。

被她的熱情給嚇跑了?

用過了早膳,劉家村眾人也啟程回村了;臨近年關,大家家裡面事情不少,不可能一直逗留在城裡。

蕭茗一直悶悶的,心裡無數個念頭閃過,她真的把石亭玉給嚇跑了?

連夜『摸』黑跑了?

這一結論讓蕭茗一連幾天的氣悶,故意的迴避著劉家村的任何訊息;再者,她還沒有準備好再見石亭玉,在發生那晚之後,她還要怎麼面對他呢?

她沒這個臉啊!!

心事苦悶的蕭茗也歇了心思,專心宅在家裡準備起過年來,每日看看書,指點蕭昱功課,教導雲苓與白小雨兩個的醫術,日子倒也自在悠閒。

易媽媽同樣的忙碌著,為年關做準備,置辦年貨、裝點宅院,剪窗花掛燈籠忙得不亦樂呼!而宋氏自進了城就開始了新的生活,每日忙於串門子,串門子的對像是蔣家,每日不是去蔣府做客就是秦氏到蕭家做客。

兩個好得蜜裡掉油,像是相處了幾十年的老閨蜜。

宋氏的有心接觸,秦氏一目瞭然的心思;蕭茗呵呵,蕭家好事將近了。

這一日,臘月二十。

蕭茗終於出門子了,去了種子鋪巡查,想想她這個幕後老闆去鋪子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也真是夠逍遙的。

主要是懶的。

年關倒計時,南大街的所有鋪面都早早的開門迎客,每個店裡都被置辦年貨的客人擠破了頭,場面可以用火爆來形容,蕭茗的種子鋪卻是這南大街的一股清流,裡面安安靜靜的,一個客人都沒有。

進門購物的沒有,倒是偶爾有一兩個路人伸長了脖子向店內打探情況什麼的,也多半是奇怪店裡為何如此清冷。

鋪子裡五六個夥計圍在櫃檯邊站定,西大街店裡的兩個夥計劉小明與劉鐵生同樣在此齊聚,五雙眼睛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櫃檯內翻看著帳本的少女。

少女年紀不大,甚至比他們要小,可在身份上卻與他們天差地別。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少年們忍著心裡的悸動與激動,緊張的看著,等待著結果。

也許是等待著他們的是宣判。生意這麼差,他們還能不能留在這裡繼續上工......

短短時間,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