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內已經沒了符紙,他現在並沒有符紙和其他法器可用,但也不影響他用其他的辦法。

隨手摺斷一根兩米來長的樹枝,項語走到了黃家人的棺墓上方。

往腳下看了片刻,看準位置後,只見他稍一運氣,抬手一插,那樹枝便整根沒入了泥土中,還隱約聽到了棺材被擊穿的聲音。

沒有太多時間去佈置破壞場地,這是最好的辦法。

所謂打蛇打七寸,人也是一樣。

項語此番用一根樹枝直接戳斷他的脊樑骨,棺木也被擊穿出兩個洞來,他的後代想等他庇護,已經不可能。

人死躺棺材,棺材作為家一般的地方,被一根樹枝連人帶棺串在一起,後面就算有人來修補,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這個墓碑,留著也是礙眼”

抬起一腳,踢向那石碑,只聽得咔嚓一聲響,石碑瞬間碎裂而開,看得站在不遠處的女孩目瞪口呆,驚訝連連。

“天快亮了,走吧”

“嗯,好,好的”

女孩顯然沒料到項語如此厲害,更敢這樣直接破壞墓地。

這也讓她對項語加深了不少的信任,畢竟他們共同的敵人是黃家人。

可她想不通的是,項語為什麼要幫助自己,難道單純地是個大好人?還是,也有其他目的?

不過這些問題她並沒有想太多,此刻能逃出生天,比什麼都好。

只是,他們就這樣下山去,如果再次遇到黃家人,他能過這一關嗎?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被黃家人抓來當冥婚的”

項語邊走邊問。

“是,是這樣的”

女孩邊拿著手電筒四處探照,邊小心翼翼行走,娓娓道:

“我叫暮雨,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還記得,那天晚上,我正在學校上自習,有一個女孩來到了我身邊。。。。。。”

原來在前幾天晚上,暮雨正在學校上自習課,有個女孩坐到了她身邊,說想回家拿第二天課程的資料,但家裡只有她一個人,所以請求暮雨幫忙跟她一起回去。

她還說她的爸爸剛剛死去,而媽媽從小也離開了家,不知去向,爺爺奶奶也從小就去世,這大晚上的,實在不知道找誰一起跟她回去了。

起初暮雨也是有些疑慮的,就算她說的是真的,但她肯定也有她的朋友,犯不著找到自己幫忙。

但對方卻說,因為成了孤兒,所以都被同學們孤立嘲笑,實在沒辦法,正好遇到了她,才找她幫忙的。

“我因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也長期遇到了孤立和嘲笑,你知道,從小就深受這些影響,最是感同身受的”

暮雨彷彿開啟了心閘,道:“所以我就答應了她,但卻沒料想,她竟然是一個道姑,”

說到這裡,暮雨似乎還心有餘悸,回頭看了項語一眼。

“沒事,有為師在,不,有我在,他們奈何不了你的”,項語給了她一道安慰的眼神。

“嗯,謝謝你”

暮雨繼續說下去,

“本來我是不信世間有鬼神之說的,但遇到她以後,我信了,也被她施了法,迷迷糊糊就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而我也有清醒的時候的,”

“我清醒的時候,聽到他們說了關於我的身份,說什麼我是四陰女,適合配陰婚,我還聽到了孤兒院院長的聲音,但那時候我已經被裝入了棺材中,實在沒想到,院長她竟然。。。。。,她竟然是這種人”

暮雨說到這裡,人已泣不成聲。

“這些畜牲,果真不擇手段啊,不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項語也明白了來龍去脈,說起來,黃家人應該是早就在尋找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了,而暮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