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盧遮那自然早看出了楚雲夏二人是女扮男裝,見二女稚純清秀,不由大為心動。

王祈安見毗盧遮那打起了楚雲夏主意,心中怒火一閃而過。

不過見識過毗盧遮那詭秘莫測的瑜伽術後,自己就算武功不加限制,憑泰已槍放手一搏,也未必能穩勝此僧。

或者他正是看中王祈安單憑十方掌斷無勝他可能,才刻意提出此打擊折辱的條件。

“喂,你這黑乎乎的大和尚,本姑娘可不願意跟你拜什麼師。

再說,我已經有很厲害的師傅了,他要是在這裡,只怕你打不過他……”

與楚雲夏的恬靜柔順不同,蘇苑詩灑潑果敢的多。

她一把拉著楚雲夏躲在王祈安身後,朝毗盧遮那做了個鬼臉。

毗盧遮那不以為忤,微笑道:

“我密宗性命雙修,並無男女之區別,當今的吐蕃王妃卡卓措傑,早年正是投在敝師兄蓮花生座下。

現在其無上密法已臻大成之境,被奉密宗三尊之一,更被吐蕃王加敕為吐蕃妙法佛母。”

毗盧遮那臉泛得意神色,續道:

“要知道,當年正是我向師兄舉薦了卡卓措傑。

若論識才之能,敝師兄恐怕也得自承不如。

我見兩位姑娘雙目清明透徹,秀氣外發,可見心性通靈,乃七竅玲瓏之才。

若能入我密宗之林,他日成就,說不定猶在妙法佛母之上。”

見對方逐漸走近,王祈安泰已槍一擺,蓄勢戒備起來。

“閣下這番說辭,只怕已不知對多少無辜少女說過。首發更新@”

這時,胡鑾蛟忽然“喂喂”大叫跳入場內,落在王祈安身側道:

“我說黑……番和尚,你比武就比武,還想搶老頭子的兩個預備丫頭徒弟。

既是如此,那來來來,這場就由老頭子跟你比劃比劃。”

楚雲夏見胡鑾蛟神態如同頑皮小兒,忍不住在身後發出“噗呲”輕笑。

胡鑾蛟回頭拍拍王祈安肩膀,以蚊蚋聲道:

“此黑僧深淺難測,不可大意,讓老頭子先陪他玩玩,你要注意那邊另外三個番僧。”

王祈安聞言不由瞥向巴澤達三僧,發現他們目光果然也在留意楚雲夏二女。

他頷首道:

“此僧功法詭異,前輩小心!”

孟昶見出手之人又換,其在皇宮見過胡鑾蛟出手擊退了赤獄煉魔,深知其武功高強,毗盧遮那恐難輕易言勝。

不由瞳孔一縮,試圖阻止道:

“朕說過了,今日只有佛門弟子才有資格向噶陀山請教……”

胡鑾蛟腳步不停,到毗盧遮那數丈外停下,順手將腰間酒壺往背後挪了挪。

“我老頭子……不對……老僧出家名字為釋恆天,乃是大夏開朝國師、禪宗立派師祖之一—大鑒法師的親傳嫡系弟子,法號如一。”

胡鑾蛟說著完,不慌不忙,將滿頭灰白頭髮緩緩扯了下來,露一顆出光禿禿的頭頂。

他頂著的居然是能以假亂真的假髮。

眾人紛紛驚訝出聲。

“老頭子這頂上的佛戒,可是當年長安白馬寺首任主持親自動手施為,千真萬確,毫無花假。”

胡鑾蛟頭頂現出九個整齊劃一的圓點疤痕。

中原佛門並無佛香燙戒之規則,但一些被選為佛門重地主持或掌門的弟子,往往會以施戒作為標記。

疤點以三、六、九分,越多身份越重要。

胡鑾蛟頭頂有九點戒疤,顯示了其在佛門的地位,已十分崇高。

孟昶雖非佛門中人,但也聽說過此事。

“你既是佛門弟子,為何又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