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物就不查驗了,料想這些人都身份貴重,不至於當著這麼多貴人的面做出以劣充好虛報數目的醜事來。

一旦做了這樣的事,恐怕以後也沒辦法在貴族圈裡混了。

王靜竺朝大家施了個禮,將一個個貨箱收進納戒之中。

“各位,我明日便回來了。”

王靜竺拿出一張“符籙”,就是她上次製造的假破封符,就要用靈力“激發”傳送離開。

“慢著!”隨著一聲冷喝,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同時,滔天的威壓就撲了下來。

毛奎、林嬌嬌等人當即就從椅子上滑下去,趴在了地上,根本直不起腰來。

李珺身上震盪出金色波紋,一圈一圈地激盪出去,對抗著來人釋放的威壓。

兩個護衛倏地出現在李珺身邊,齊齊出手,幫李珺抵擋了威壓。李珺身上的金色波紋這才隱去了。

朱仙慶是在坐眾人中唯一的金丹修士,被威壓鎮得臉色慘白,死死捏住了椅子扶手,才沒出醜。

全場,只有王靜竺和來人站著。

來人是個中年漢子,很白淨,眉宇間有一股戾氣。

王靜竺雲淡風輕,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前輩,有何指教?”一來就出狠招,想憑藉強大的神識來個下馬威?可惜了,本姑娘神識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來人對王靜竺的表現並沒有露出詫異之色,倒是覺得本該如此。

若是王靜竺沒點本事,又怎能獲得問天宗的推崇?

“老夫朱輝,乃朱仙慶叔祖。”

威壓消失。

毛奎、林嬌嬌等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魚兒。

他們的護衛快速跑過來,把主子扶起來。

朱仙慶忙不迭地起身,鞠躬作揖。“慶兒拜見叔祖。”

朱輝冷喝:“無知!誰叫你賣東西不收錢,就放人走的?我朱家做生意,向來錢貨兩訖,概不賒欠!”

朱仙慶連連認錯,轉身很窘迫地望著王靜竺,打躬作揖,“王小娘子,則個……實在抱歉,您看?”

王靜竺歪了下頭,笑道:“朱八郎,可不是我想要賒欠。我本來已在算賬,想把錢結給各位。各位都勸我先回家去完成賭約,您也在其中,對吧?”

李珺冷哼:“對,是我們大家的意思。這一點點白晶,算什麼事兒,難不成竹子還能賴你賬不成?你們朱家就這麼沒見過錢?”

朱輝方才迫得李珺差點出醜,李珺怒氣不小。

毛奎、林嬌嬌等人不吭聲,並不表示他們心裡沒有憤怒,只是形勢不容他們發怒洩憤而已。

朱仙慶訕訕,卻目光堅定地看著王靜竺。“王小娘子,還望行個方便。不然,我不好向叔祖交代。”

王靜竺俏皮地嬉笑一聲。“嘻嘻……若我偏要過幾日再付錢呢?”她拍了拍手腕,“你們的貨可都已經進了我儲物空間。”

李珺說:“對!就不給,看他們老朱家今天想怎樣!”

朱仙慶皺起眉頭。“郡主,我朱家家底薄,不比親王府豪闊,為了守住家業,不得已定下這條規矩,還請郡主多多體諒。”

朱輝甩了下袍袖,神色極不耐煩。“你與她解釋什麼!榮親王府若有意見,老夫自會向榮親王分辨,區區黃毛丫頭,也想幹涉我朱家行事?”

李珺怒火更甚,待要反唇相譏,卻被身邊的護衛給攔住。護衛神念傳訊:郡主,朱輝分神中期修為,他若對你出手,我等護不住你。

性命要緊,李珺不得不忍了。朱輝若當真殺了她,回頭她爹就算滅了朱家,也換不回她的小命。再說了,江左朱家聲名赫赫,她爹貌似滅不了朱家。

李珺都被鎮壓了,其他人更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