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竺捶了捶自己的頭,趕緊揮劍迎敵。

剛認識薛梵毅的時候,就是因為薛梵毅殺了江左朱家派去金川城的朱易斌。

薛梵毅也姓薛,顯然就是薛家子弟。擊殺超級家族派到薛家的使者,還找外人分贓,然後遠遁數萬裡……這樣的薛梵毅,本就是個瘋子!

毒蠊的每一次攻擊都帶毒,從外形到攻擊手段,都讓王靜竺噁心。

尤其是,它們張大嘴噴吐毒液,噴完總會有一個吸溜口水的動作,又噁心又猥瑣。

如此噁心的玩意兒,薛梵毅竟然一下弄來了十幾只。

這些數米長一條的大個兒“蟑螂”,噴吐著墨綠色的毒液箭,時不時地展一下翅膀,掀起一陣惡臭的毒風,飛騰幾下。

王靜竺只覺得自己視覺、嗅覺都受到了無差別攻擊,幾乎想要嘔吐,卻只能忍住,努力集中精神,專心奮戰。

普通的小蟑螂,王靜竺都沒打過,現在,她卻要一劍一劍地戳這些巨大個兒的。

為了隱藏身份,冰錐槍不能用,紫燕也不能用。

但王靜竺還有米源川外門弟子傳承,秘術——破空刃,還有從朱易斌的納戒裡修習所得的追風劍訣和朱氏九劍。

朱氏九劍的江左朱氏特有的手段,也得慎重點用,至少不能在人前用。

不用迴避薛梵毅,薛梵毅偶爾也用一兩招朱氏九劍。

王靜竺打得難受,主要是心理層面的。童年時期,蟑螂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太大了。

薛梵毅卻在一邊摸魚,不好好幹活。他不僅自己放水,還要王靜竺關閉掉興華靈導器的金鐘罩防禦。

“你這個金鐘罩金燦燦的太扎眼了。雖然說興華靈導器賣得到處都是,但是,像你這樣誇張使用的人,不多吧。你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

“師妹你不要怕啦。毒蠊的毒液噴到身上,只要不見血,就沒事啦。它的毒液要順著血口子進入體內才會麻痺到你的神經……”

王靜竺知道薛梵毅說得有點道理,但是,寶寶做不到啊!

薛梵毅突然喊道:“你們別過來,這邊沒有王靜竺!”

王靜竺以為找她的那幫元嬰期修士過來了,趕緊用意念關閉了興華靈導器。

金燦燦的鐘形光影一消失,噗一聲,一團墨綠的粘液就落在了王靜竺頭上,順著面頰往下淌,惡臭味撲鼻而來。

王靜竺懊惱地瞪了薛梵毅一眼。明明是薛梵毅用劍將這團粘液給拋在她身上的。

毒蠊噴吐出來的毒液箭相當鋒利,能刺穿人的臟腑,薛梵毅是將毒液的攻勢消減後,只將粘液給拋過來,兜頭澆在王靜竺身上。

嘔——

好像一團屎突然糊在了臉上,王靜竺當即吐了。可是,她沒時間給自己用淨塵術,甚至來不及用袖子摸了一把臉。

毒蠊們攻擊很快,加之薛梵毅不盡力,王靜竺疲於應付。

“哈哈哈……我就是沒事吧!只要不被毒液打穿就沒事兒。它就是有點噁心而已。”薛梵毅笑得很歡。

王靜竺氣得快要炸了,她要快點殺掉這些噁心的大蟑螂,然後把薛梵毅狠狠打一頓,非打爛他的臉不可。

極憤怒之下,王靜竺暫時忘記了毒蠊的噁心。

一劍刺穿毒蠊,就跟踩碎蟑螂一樣,噗地一聲爆漿,毒液四面噴濺,臭氣炸開,就跟打爆了SHI包。

在噴了一身綠裡吧唧的漿液後,王靜竺就知道拉開距離,打爆毒蠊時要及時撐起靈力護盾,不要被爆漿噴到。

噁心著,噁心著,就慢慢習慣了。

把這一群毒蠊都打爆漿後,王靜竺就把身上的粘液糊在了薛梵毅臉上,給他抹了一臉,直到薛梵毅發出乾嘔的聲音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