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支援是不可能會有了。若是回到明樺集團,就只能去賭林天豪會不會出手了。

以林天豪的自閉病情,王靜竺真不敢去賭。

眼下,王靜竺能依靠的,只有景文和清暉了。

魂體成為戰場,數股魂力在其中互相絞伐,王靜竺難受得緊,緊咬著牙關,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相信你,景文哥。”

景文心底一暖,堅定地點了點頭。“你既信得過為兄,為兄就是死拼上這條老命,也會護你周全。”

清暉道:“師叔祖,把道廷和道寧也叫來助陣吧。我估摸著對方運轉法陣的,至少有三個渡劫期修士。”

景文略沉吟片刻,微微搖頭。

助力多了,自是好的。但有一點不好,萬一走漏訊息,被人趁勢襲擊,所有人都會遭殃。

不到萬不得已,景文並不想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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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星城城外一處荒僻之地。

地下,幽暗的洞穴之內。

繁複的陣法紋路噴吐出詭異的血色紅芒,紅芒如網,籠罩著上百女修。這些女修各個都是魂力純淨之人。

四個老者盤膝分坐四方,桑枝盤膝坐在中間的圓臺上,連結他們五人的紅芒最終融入陣法之中。

陣法由四老者控制,在他們操控下,包括桑枝在內眾女修都發出淒厲的慘嚎。

她們想逃,卻被定住了,根本動不了,只能大張著嘴哀嚎。

桑枝七竅出血,身形不住晃動,大量的魂力湧入她的體內,早就撐破了她的肉身忍耐極限。

若是能看到桑枝的識海內部,就可以發現,原本並不強大的神魂早已被撕碎,只留下中央一個鎖奴符魂印,取而代之的是四方老者的強大神魂。

四股神魂力量,在詭異的陣法中,正在飛快祭煉著獻祭諸女的魂力,將其同化為桑枝魂力,源源不斷地灌入鎖奴符魂印之中。

鎖奴符魂印就像一個無底洞,多少魂力灌進去,都頃刻消失不見。

桑枝師父逍升忍不住罵道:“該死!王靜竺這賤婢的魂力竟然如斯強大,吞了我們這麼多的魂力也沒能鎮住她!”

坐在他側首,名為逍甫的老者說道:“師兄無憂。一到綴星城,聽聞興華王氏赫赫威名,我就猜到此女身上定然有護魂之寶,特意請師兄您延緩幾日施法,就是為了多準備些祭品。哪怕她有渡劫期修為,這一百多祭品加上你我四人的魂力,也足夠壓住她了。”

逍升道:“就怕她找幫手。”

逍甫笑了:“她今日在玄寶閣與人交易,這會兒說不定正在臺上與人磨嘴皮子,那些人巴不得她立時死了,好白得了她的毒蠊王之翼,又怎會出手幫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另外兩位老者微微點頭:是這個理。他們特意打聽過,與王靜竺交易的,可都不是善茬,除了楚王,就沒有一家是親近王靜竺的。那青陌趙氏更是王靜竺的仇家。

洞穴之外,高志冶率領著一干斬龍宗弟子駐守,不許任何人靠近此地半步。

除了高志冶等少數幾人外,大部分弟子並不知道長老們在地下忙些什麼。

逍升等人也不敢讓所有斬龍宗弟子都知道此事。

斬龍宗到底是名門大宗,可不敢叫人知道他們在使用邪術。需要用一百多名女修的命來完成是術法,自然是邪術。

若叫人知道斬龍宗使用邪術,先不說外界如何反應,斬龍宗內部就會立即亂了。

畢竟,斬龍宗自詡為名門正派,給弟子公開傳授的都是正面教育。其宗門弟子中不屑與邪魔為伍者比比皆是。

斬龍宗宗主若是知道,也會主動清理門戶。

幾個知道此事的弟子,此時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終日,怕被發現,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