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也發現了師孃的不妥,訓斥了我幾句之後,便帶著師孃與趙川書進了陽才真人的房間,我跟著大師兄與巨鷹門幾名弟子則是在客棧裡坐了下來。

我心頭像是卸去一顆巨石,有巨鷹門的幫忙,那震家絕不敢再來了。

巨鷹門在衡州城的勢力果然很大,我不禁暗歎,只想著能早點回到福州,過我們的小日子去。

客棧夥計將客棧收拾一番,又給我們端來一桌酒菜,大師兄與水澤他們喝起酒來。

水澤道:“張師兄,你們既然來到衡州,就在衡州玩幾天,不用這麼著急回去。”

大師兄苦笑了一聲,道:“我們這次元氣大傷,死了不少弟子,恐怕師傅師孃不會在此停留多久的。”

水澤的鷹爪功也十分厲害,當日在兩狼山下,他與鐵掌幫弟子劉陽比試時,我曾見過他出手。

水澤道:“你們還算是幸運的了,比起金刀流派和靜心齋要好上萬倍。”

我心裡一奇,問道:“靜心齋出了什麼事情?”

一路上我只聽說金刀流派弟子全部被殺死,只剩下金刀流派掌門斷金石逃了出來,對靜心齋至今是絲毫不知。

大師兄喝了一杯酒,道:“靜心齋弟子同樣被魔教殺光,靜心齋掌門秦媚娘失去左臂,從此這個江湖上不會再出現靜心齋三個字了。”

什麼?!

我心裡翻了天,這靜心齋竟然比金刀流派還要慘。秦媚娘一身功夫不再師傅之下,耍的兩把繡春刀讓江湖之人敬佩,門下弟子百十號人,即使再不濟,也不可能落得如此下場,斷金石還能有個全身而退,她卻被人打斷左臂。

我有些不信,道:“那秦媚娘弟子一百多號人,她自己功夫也很了不得,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水澤的酒杯停在嘴邊,看了我一眼,道:“因為她們很不幸,半道上遇到了酒上道人,秦媚孃的左臂是被此人生生撕下的。”

酒上道人!又是他!

我頓時被他這句話噎住,腦子裡響起酒上道人揹著大葫蘆的身影。聽張旭德說,酒上道人是朱雀壇的副壇主,武功極高,看他的樣子並不像那樣兇狠,我甚至覺得他比那個斬情要有些人情味。斬情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殺人無數的魔頭,而酒上道人則像一個彌勒佛一樣,臉上沒有一點狠勁。

這麼看來,人真的不可貌相。

水澤將手裡酒一飲而盡,又道:“幸虧武當派真人及時趕到,秦媚娘才沒有被酒上道人殺掉,撿了條命回來卻沒有了用,已是殘廢之人,再也不能在江湖上立足,靜心齋自然也就不會在武林中出現了。”

我喃喃道:“就這樣了麼?”

這幾天事情變化太快太突然,我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連潘長龍被人打死這件事,我至今也不願相信。此時聽水澤這樣說,我像是仍處在夢幻中,心裡早就想到我們這次損失肯定不小,卻沒想到這次竟然兩個門派被魔教滅了。

這樣的局面,可能師傅師孃他們也沒有想到吧。

大師兄猛地一拍我的肩膀,道:“臭小子,想什麼呢?”

我被他嚇了一跳,道:“沒什麼,大師兄。”

水澤笑道:“顧師弟,你們還沒有在衡州城裡逛過吧?”

他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是大師兄告訴他的。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來到這裡還不足一天,師兄弟與陽才真人身上有傷,下午又出這麼一檔子事,哪有空閒出去。即使有時間出去,沒有師傅師孃的允許,我們也不敢出這客棧門口半步。如今師傅已經找到趙川書,相信我們也會很快離開這裡的。

水澤道:“那就可惜了,衡州美景多,城裡更是熱鬧,我們巨鷹門在衡州城裡有幾處大的酒樓,你們要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