蜮蟲!

我嚇了一跳,渾身打了個冷戰,人往後退了幾步,而它卻在我往後退去的同時,亦是朝我逼近幾步。透著火光,我看到了它一張醜陋的臉。

它微微張著嘴,兩顆獠牙上不斷地滴下涎液,它雙臂撐在地上,一雙陰綠的眼睛不住地在我和我手裡的火把來回看著。

我的一顆心跳得厲害,人直往谷底跌,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不過我手裡舉著火把,它卻沒有立即朝我撲過來。

我小心翼翼的將大刀橫在面前,同時提起內力,人再次往後推了推。

見我往後退,它身後想起兩道“噗噗”聲,忽然咧開嘴朝我嘶叫了一聲。

“嘰~~”

如此近的距離,他嘴裡的腐臭味和點點涎液一股腦的全噴了出來,有幾滴涎液甚至濺到了我的手背上。我手裡的火把火頭晃了晃,竟然差點被它這一聲吹滅。

它叫完這一聲,右手臂猛地朝我探了過來,我當即將火把朝它送了送,它探出的右臂又堪堪收了回去,蟲身也跟著往後推了推,即使如此,它的兩隻陰綠的眼睛仍是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可言。

它畢竟是一隻蟲子,蟲子怎麼會有感情可言。

我手上的火把原本就已經燃燒了大半,我也知道這樣與它對峙下去,待得火把熄滅時,在這同道中我定不是它的對手。

怎麼辦?難道真的與它在此僵持下去?

我心裡暗暗叫苦,手上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這時,它再一次試探性的探出了右臂,一隻粗糙的毛手直往我左手伸來。它是想奪走我的火把麼?看來蜮蟲並不是全無想法,它知道火是對它的威脅,所以才想到要搶我的火把的吧!

我心裡一陣的發毛,左手腕猛地發力,火把登時壓了下去,直直的對著它。它似乎嚇了一跳,猛地收回右手臂,再次對我嘶叫一聲。

我心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待它右臂收回去的瞬間,我右手上內力鼓盪,大刀直直朝它刺了過去。大刀並非長劍,本不能像長劍那樣刺出,可如今我身處如此狹小的通道中,除了刺出這一刀以外,我實在抬不起手臂去揮出大刀。若是我手上握著的是一把長劍,那麼我有七八成的把我將這頭蜮蟲擊殺,只是我現在手上握著的是把大刀。

不過我體內內力充盈,內氣運到大刀上,這一刀若是刺中它,也夠它吃苦頭的了。

這條蜮蟲就沒有我這般諸多顧慮了,它此時趴在通道中,雖然體型剛好將通道塞滿,不過它的動作遠比我靈活的多。我這一刀刺向的是它的雙眼,大刀剛一突進到它的面前,它突然伸出右手,一掌拍在了大刀的刀背上。

好大的力道。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這頭蜮蟲的力道比史鏢師和那囚犯變成蜮蟲時的力道要大得多,從它這一下我就能感覺到。

通道空間本來就很小,我手裡的大刀被它拍了這麼一下,登時擦在了地面上。我連忙抽回大刀,手上再一用力,猛地刺向它還未收回的右臂上。

只聽得“噗嗤”一聲,它的右臂上已被我劃開了一道傷口,綠色的血登時流了出來。如今我內氣運到大刀上,大刀刀面上湧動著陣陣的刀氣,比之前鋒利了不知道多少倍,砍下蜮蟲的腦袋都不費吹灰之力,劃破它的皮毛更是輕而易舉。

卻聽它忽然尖叫了一聲,右臂並沒有收回,反手一抓,抓住了我的大刀,接著我只覺得手臂一緊,人突然被它拉了過去。

我吃了一驚。如果此時被它拉過去,它只消張開大嘴朝我這麼一咬,恐怕我就會立時斃命,或許我會向那名囚犯一樣,被它啃個肢體殘缺吧?

我抓著大刀的右手一鬆,大刀已被它奪了去,不過我卻被它這股力道帶的往前趔趄幾步,來到了它三尺之內。未等我抽身後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