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宮如殷一語道破,宮如商皺了皺眉,卻抿著唇道:“我只是覺得有傷風化,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能和男子同衾而眠?”

“你這話說的,十八殿下才多大~”宮如殷笑了笑。

“男女七歲不同席,十八殿下前不久已經年滿七歲,也該到了懂事的時候。”宮如商仍是眉頭緊皺。

“瞧把你這操心的。”宮如殷搖了搖頭,“小商,不是大哥說你啊,不該管的事兒,咱們別插手。”

“那便聽之任之?”宮如商一臉肅然。

“那不然,你待如何?”宮如殷笑了笑,勾住宮如商的肩膀,坐在他身旁笑的神神叨叨,低聲道,“小商啊,話說,你是不是……對雲朝郡主有著些不能為外人所道的特殊情感?我覺得你對她的事情似乎格外關注啊~”

“大哥你可不要多想!”宮如商馬上冷下臉,瞪了宮如殷一眼,“我和你說過的,我和她是前世宿敵,我怎麼會對她有特殊情感?”

“是是是,你沒有。”宮如殷笑了笑,頓了頓,才無奈道,“但是,你老說你和她是前世宿敵,可追根究底你們二人之間並沒什麼恩怨……冤冤相報何時了,小商,既然你說你是重生之人,上輩子又是死於她手,那你就該謹言慎行,不要再與她故意作對,免得再重蹈覆轍……少一個仇家多一條路,你沒必要故意給你自己添堵。”

“所以大哥的意思是,讓我事事讓著她?”宮如商蹙了蹙眉頭。

“不是說事事讓著她,而是說……讓你不要到她跟前去無事生非。”宮如殷扶額,“就比如說今天我所看到的,是人家好好的,你非要往她跟前湊……你是重生之人,你記得上輩子你們之間的恩怨,可這輩子她卻什麼也不知道啊,你為什麼非要去招惹她?”

宮如商聞言沉默了,沉默良久,就在宮如殷等的快睡著時,宮如商才一臉肅然的對宮如殷說:“可我懷疑……她也是重生之人。”

“什麼?”宮如殷聞言大驚失色,趕緊低聲追問。

宮如商則是一五一十將他自己的懷疑盡數告訴給了宮如殷。

就這樣,兩兄弟低聲嘀嘀咕咕將近一夜,直到天近拂曉,兩人實在困了,才躡手躡腳重新爬回床上;床上的宮如周也著實能睡,兩個哥哥嘀咕一夜,死活沒把他吵醒,依舊睡的香甜。

那邊三兄弟呼呼大睡,這邊暮雲朝五人卻是起了個大早。

“好多年沒回陳留了,也不知道陳留有沒有什麼變化~”火鳳一大早起來就是活蹦亂跳的。

“時間過得真快啊,我們離開陳留都差不多有十四年了,我還記得公主在的時候,我們四個每天在暮家大宅子裡追逐打鬧的光景,轉眼間郡主就長大了……”朱雀說著說著慢慢沒了聲響,心中懷念起明媚陽光的公主姨母來。

“誰說不是呢,一眨眼公主就走了十四年了……”青鸞也很是傷懷。

火鳳本是高高興興的,聞言也垂了下頭——她們四人皆早早父母雙亡成了孤兒,風餐露宿顛沛流離,好在朝陽長公主心地善良,將她們四個收養身邊,衣食無憂的供養著,還讓先生教她們讀書識字……

奈何好人不長壽,當年戰場敵軍突襲,朝陽長公主中了埋伏早早為國捐軀,她們四個自那之後,便棄文習武,苦練功夫,只為以後保護好小郡主!

青鸞朱雀火鳳皆對朝陽長公主有著深厚感情,故而氣氛一時低迷,但一旁的暮雲朝卻很是淡然——她才兩歲的時候父母便雙雙亡故,那時她還太小,根本記不清自家父母的樣子,自然對自家父母也沒有太過深厚的情感。

於是,暮雲朝拍了拍三人的肩,寬慰道:“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必傷懷。”

青鸞三人皆點了點頭。抹了抹溼潤的眼角。

“也不知道,我那好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