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宮明月這般大言不慚,暮雲朝不由睨了她一眼,滿臉都是“你吹牛能不能打一打草稿”?

宮明月馬上不服:“嘿,你這又是什麼眼神?你不信啊,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又打賭……

暮雲朝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小到大,哪一次宮明月不是氣勢洶洶的要和自己打賭,哪一次不是輸的一敗塗地?

隨口支衍了宮明月兩句,暮雲朝便藉著要學醫術打發宮明月,但宮明月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靠近秋意濃,哪有這麼容易打發走,非死纏爛打要跟著暮雲朝一起學醫術。

被宮明月纏得沒辦法,暮雲朝只好將宮明月帶到了書房裡,隨手丟了兩本草藥書給宮明月看——果不其然,沒看兩會兒,宮明月便困的睜不開眼,再沒過一會兒,她便擦了擦口水找藉口溜走了。

宮明月走後,書房又只剩下暮雲朝秋意濃小宮珏三人,初冬溫柔的陽光撒在書房裡,只見暮雲朝在研讀醫書,小宮珏在習字練字,秋意濃則是在一旁整理藥草,三個人都是安安靜靜的,頗是歲月靜好。

這種平靜直到夕陽西下,三個丫頭們氣喘吁吁的回來才被打破,她們三個一回來便吵吵鬧鬧,搶著茶杯咕咚咕咚如同牛飲。

眼見三個臭丫頭們搶的差不多了,暮雲朝才合上書溫聲問:“怎麼樣,今天是否有收穫?”

“有是有,但也不算有。”喘了兩口粗氣,朱雀回答的模稜兩可。

暮雲朝聞言眉頭微挑,困惑的問:“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什麼叫有卻又不算有?”

“就是……雖然有收穫,但收穫的不是我們。”青鸞解釋道,“我們幾個剛順藤摸瓜,發現一些形跡可疑的人,那些人直接被抓走了。”

“哦。”暮雲朝微微皺了皺眉頭,“被抓走了,知道是誰抓的麼?”

“聽人說是慎刑司的活閻王。”青鸞邊說邊比劃,“長什麼樣子沒看到,因為他臉上帶著個青獅面具,但動起手來怪嚇人的,一個人三拳兩腳就打趴了七八個,而後就把人跟串葫蘆似的綁在一起拖走了……”

暮雲朝聽著青鸞的描述心中一動:慎刑司,活閻王,青獅面具——這不就是宮如商麼,宮如商抓那些人做什麼?

那些人和宮如商無冤無仇的,犯的事也不歸慎刑司管,難不成,他特意幫自己抓那些人來審問?……可能自己想的有些多,宮如商如今只是與自己和解,並不代表現在的站在同一陣營,都不屬於同一陣營,他憑什麼那麼好心幫自己的忙?

心中百轉千回,暮雲朝微微斂了斂眉頭,對三個丫頭們溫聲說:“好了,情況我清楚了,今天辛苦你們跑了一整天,去洗洗臉上的灰塵,等會晚膳多用一些。”

“好咧。”三個丫頭一聽到晚膳,馬上眼冒精光,紛紛離開修整。

等三個丫頭離開書房,秋意濃不由眉頭微蹙問暮雲朝:“你派她們三個出去查了什麼?”

“沒查什麼,就是方才我和師父閒聊時說的,月京有些沒個正形的人,在拿我開玩笑,開的整個月京沸沸揚揚。”

暮雲朝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茶杯,唇角微微勾起,繼續說,

“我尋思著尋常人誰這麼大膽,敢開我的玩笑,還敢開這麼大?故而背後定是有人在推波助瀾,便讓青鸞她們三個仔細查探,去月京街頭巷尾盯一盯,找一找可疑人物,這不,她們方才回來說可疑人物已經被慎刑司的人給抓走了。”

“原來如此。”秋意濃點了點頭,卻是滿臉凝重道,“你稍等少許,待師父去一趟慎刑司,把人給你要回來。”

秋意濃說著轉身便走,暮雲朝一愣,而後趕緊拉住秋意濃的衣袖笑道:“這事何須勞累師父,我正尋思等晚膳過後,便親自去一趟慎刑司……師傅大可放心,我已經長大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