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玉仙尊憑什麼說南黎不是他的妹妹?難道就因為他是仙尊,就可以信口雌黃嗎?

東秀已經做好了跟梓玉仙尊據理力爭的準備。

他知道南黎很多秘密,包括南黎屁股上的痣是在左邊還是右邊。這個是梓玉仙尊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可梓玉仙尊突然不理會他了。

東秀頓時有一種重拳打棉花的無力感覺,讓他心裡憋悶地很。

東秀很想跟梓玉仙尊計較一番,他迫切地想證明自己沒認錯人,他迫切地想證明床上躺著的就是他的妹妹。

當梧山的侍衛找來的時候,當他們喊他六仙君的時候,東秀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從深淵裡爬出來又突然被扯到了泥淖裡。

他現在還活著,唯一讓他有勇氣活著,活著去面對一切地就是南黎。

若南黎不是南黎,東秀不敢想象。

他不願意回家,他怕他會看到一地廢墟,他怕那個家已經不是家,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沒有南黎。

天涯孤寂,若一切都是真的,只有眼前的南黎是假的,他也願意守著南黎過一輩子。

可南黎床前的位置被梓玉仙尊霸佔了,東秀很想跟他說讓開,不過估計梓玉仙尊不會聽。

東秀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南黎的腿邊,在心裡與梓玉較著勁。

梓玉抬眼,略微掃過東秀,他對藥尊道:“給這孩子看看病,估計腦子有問題。”

東秀:“……”你的腦子才有問題,你全家的腦子都有問題。哦,不好意思,忘記你是石頭,石頭沒有腦子。

藥尊尷尬地朝東秀笑了下,並不答話。

不多時,洛風和飛雪也到了藥廬。

隨心沒死,洛風和飛雪是實打實地高興。

清歡也從飛雪懷中探出了腦袋,他聲淚俱下地要飛雪把它放到隨心旁邊。

飛雪好奇地看著房中的陌生男子,把清歡放下後就乖乖地立在一旁。

洛風也想湊近隨心床前。

梓玉趕緊把他推得遠遠地,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東秀也已經站起身,滿臉戒備地望著他。

洛風抱怨道:“別這麼小氣嘛!我跟隨心那麼熟,看一下怎麼了?”

東秀:“你認錯人了,她叫南黎,跟你不熟。”

洛風指著東秀,他疑惑地問梓玉:“哪來的傻子?”

飛雪亦好奇地看著東秀,這個梧山六仙君怎麼傻萌傻萌的。

“他不傻。”梓玉將洛風的手臂按下,“他說的很對,隨心跟你不熟。”

東秀糾正:“她叫南黎。”

梓玉意有所指地跟洛風對望了一眼,確定是傻的。

洛風只好遠遠地看了隨心兩眼,他晃到藥尊身邊問:“隨心什麼時候醒?”我都鬧騰這麼會兒了,她也不起來給我捧個場。

藥尊只得把隨心的情況又說了遍。

“她是怎麼傷成這樣的?”

“你知道我老人家是從來不會問病人怎麼傷的,我只看病人怎麼治。呶,”藥尊朝東秀揚了下下巴,“是那小子送來的,你如果好奇就去問他。”

洛風嫌棄地掃了眼東秀,他堂堂仙尊才不會好奇,他才不會去問一個傻子。

梓玉看向東秀,見到隨心後他下意識地以為是梧山死掉的那個仙君傷得她,並沒有去細問。現在他也想聽聽東秀怎麼說,不過他是不會問的。

東秀就跟故意的一樣,毫無眼色。隨心是誰,他怎麼知道?隨心怎麼傷的,關他什麼事?

飛雪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施施然走到東秀的面前嬌柔地問:“這位小哥哥,你知道隨心是怎麼傷的嗎?”

東秀垂下眼簾看向飛雪,眼前的女子白衣勝雪、盈盈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