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

隨心低眉淺笑:“師祖,你休想再用男女授受不親的鬼話來騙我。”

梓玉亦笑,每次他把她推開,推得越遠,他對她的渴望就越重。他再也無法騙過自己的內心,更無法騙過隨心。

梓玉重複道:“那的確是鬼話。”

隨心瞬間歡喜,她滿是期待的問:“那你喜歡我嗎?”

梓玉在隨心的期待中緩緩搖頭回道:“不喜歡。”

隨心臉上的笑頓時就凝固了。

不——喜——歡!

不喜歡?

那方才得事情算什麼?

房內,兩人相顧無言。

房外,果果開心地差點跳起來。

他本想把隨心隱瞞的事情告訴師父的。

可親耳聽到師父說不喜歡隨心,果果覺得如果自己再去告狀似乎不太厚道。

果果滿意地離開了。

果果走後,梓玉臉上才露出笑容,他並沒有感受到自己法力的波動,就證明他做的是對的。

他已經大意了兩次,導致的後果就是自己的修為直接跌入金仙,他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三次了。

梓玉在笑,隨心的臉色卻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師祖,我需要一個解釋。”

雖然是她主動在先,可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還是意外嗎?

她明明感受到師祖是喜歡她的,為什麼不承認?

隨心覺得自己要瘋了。

“解釋嗎?”梓玉輕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女孩子要自重矜持,你若不自愛,又有誰會愛你。”

你若不自愛,又有誰會愛你?

隨心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所以自己現在是不自重、不矜持、不自愛?

隨心失笑,師祖真是用實際行動給她上了一堂難忘的課。

隨心起身低頭頷首道:“隨心在此謝過師祖教誨。”

說完,她轉身離開,脊背挺得筆直。

若不是臉上不爭氣的眼淚,隨心相信自己能走得更瀟灑些。

飛雪的經驗果真是不可複製的。

隨心簡直恨死愚蠢的自己了。

望著隨心的背影,梓玉的嘴巴張了張,最後化作無聲的嘆息。

他再次把隨心推遠了。

經過短暫的休整,梓玉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除了肩膀上的傷口,和往常無異。

蒙雀邊為梓玉整理腰帶邊感慨:“藥尊雖然人不怎麼樣,但他的醫術是真厲害。”

梓玉笑了笑,“本來也不是多嚴重的傷,你還把藥尊請來了。”

蒙雀暗道,能不嚴重嗎,差點沒把他嚇死。

想到隨心默默付出的心頭血,蒙雀整理完畢後向旁邊側了一步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那日的情景再次閃現在梓玉的腦海裡。

他本來在南域尋找遺失已久的慈母剪。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行走在南域的土地上,幾乎把整個南域找遍了,而慈母剪就像消失了一樣,任他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它的蹤跡。

那日,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天,他奔走了一整日依舊沒有所獲。

到了夜裡,黑暗的夜空中突然閃過一道金光,一剎那,巨大的閃光撕裂了黑暗,彷彿從茫茫的空間深處從星天之外,攜帶著天崩地裂之勢奔湧而來。

寧靜的夜立刻就熱鬧了起來。

梓玉開啟窗看了看遠方的天色,他明白這是凡間修士在渡劫飛仙。

若是普通修士渡劫,梓玉並沒有興趣。

可是渡劫的人,梓玉卻認識,她就是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