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揹著手,雄赳赳氣昂昂地拿管聆的名頭威脅著隨心。

隨心再怎麼蠢到這會兒也明白自己被訛詐了,可誰讓她理虧呢。

“能換個賠償嗎?我沒那麼多修為。”

石鐵瞧見了她的為難,善解人意地道:“你要是沒有那麼多修為也沒關係,問你旁邊的竹子精借呀。七十年修為又沒有多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差這些修為的人。你若是不答應給我修為,我可就喊官差過來了。”

隨心嘆了口氣,她無奈地看向管聆:“怎麼辦?”

她可不想以這樣的理由進刑法大人府,丟臉她是不怕的,可讓管聆因此沒臉就太罪過了。管聆一直沒開口,應該也是怕暴露身份丟臉吧。

隨心提議道:“要不你先借我七十年修為?等我以後有了再還你。”

管聆沒有理會隨心,他對石鐵道:“我方才明明看到是你自己主動往隨心腳底下鑽的,報官就報官,你以為我們會怕你不成?”

隨心眸光一亮,哀怨地瞪了管聆一眼,責怪他為什麼不早說。這樣一來可就不是自己理虧,而是手裡的小傢伙在碰瓷了。

隨心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我也不跟你計較,大家都很忙,就各走各的路吧。”

這下可把石鐵給氣壞了,一張指甲大的臉漲成豬肝色,他顫抖地指著管聆,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是個碰瓷的沒錯,可他幹這種事向來最有眼色,從來都是挑外來的軟柿子捏。今天蚯蚓精剛一進城他就瞧見了,同時也瞧見隨心旁邊的竹子精。

蚯蚓精雖然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可竹子精一看就不好惹。天下軟柿子那麼多,石鐵根本不差這一個,當即就放棄了小蚯蚓。可小蚯蚓沒放過他呀,吧嗒一腳踩到了他的臉上。向來都是他讓別人吃虧,他何時吃過這樣的虧?對著小蚯蚓自然是一通罵,然後熟門熟路的訛詐。

訛詐的事情石鐵做過無數次,這一次最是心安理得。可那竹子精說什麼?那混蛋居然顛倒黑白說他碰瓷。

碰他大爺。

他要是碰瓷會真讓自己被踩成這樣嗎?

“你看我的臉!你再看看我的衣服!”石鐵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向管聆發出靈魂的拷問:“她都把我踩成這樣了,你還說我是故意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們兩個仗著自己長得高大就欺負弱小,你們今天不賠我,我跟你們沒完。就是鬧到官府,我也要向你們討回公道。”

說官府,官府的人就到了。

兩條揹著刀的狼掃了眼圍觀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小妖們,跟趕蒼蠅似的道:“都別看了,各忙各的去。”

一狼轉向隨心不耐煩地道:“怎麼回事?”

石鐵哭哭啼啼地,“大人可要為我做主呀!他們二人差點沒把我踩死。您看看我的臉,再看看我的衣服。他們踩傷了我,不願意給我賠償,還血口白牙的說我碰瓷,大人一定要還我個公道呀。”

“嗯,傷的是挺重的。”狼差點了點頭,暗道石鐵這小子功力漸長,裝的還挺像。“事實就在眼前不容辯駁,你二人要麼賠償要麼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管聆眉頭緊鎖,語氣森然:“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