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突然鬆了口氣。

不僅沒因為張叔隱瞞而不高興。

反而還十分開心的笑了起來。

“知道麼叔,我曾想過其實我曾經死在了蠻界,轉世重修後記憶被篡改,後來又覺得不對,我就是我,穿越而來!”

“再後來…當你展露實力,我有覺得是轉世了,而你和混蛋是我的護道者,甚至…我還考慮過,我可能只是被培養的鼎爐,你是來看著我的!”

陳銘自嘲的搖著腦袋。

“我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真的被當成鼎爐有人借屍還魂也無所謂,本來就是多活的,只希望你們不要傷害銀子這些小傢伙!”

陳銘笑著笑著腦袋耷拉了下去。

聲音逐漸變小:“你知道的叔,我沒辦法對自己人下手!”

“啪!”

張叔起身後抬手就一巴掌拍在了陳銘後腦勺上。

“胡思亂想什麼呢?萬靈宗最大的規矩就是不能坑害自己人!”

陳銘抬手揉著腦袋。

心裡卻卸下了一塊“大石頭”。

抬起頭。

陳銘看向了張叔手腕的圓環。

“所以,叔你是他的使徒?”

“嗯,其實我本來是個廚子,即將被深淵異獸吃了的時候被他救了,然後就給他做飯,後來有了能力,自覺牛皮哄哄,結果大戰時…不提了!”

張叔滿臉笑容,眼神中都是緬懷。

而此時深淵異獸不再湧出,如同浪潮般退了回去。

優雅趴在崖邊撅著屁股,一副隨時逃跑的姿勢。

“湫湫…大家加把勁兒,趁他病要他命!”

別看優雅喊的兇。

但真讓他去打架,他溜得比誰都快……

張叔深吸口氣。

手搭在陳銘肩膀上。

“界門,10年內只可以透過一次,否則就將面對時空風暴絞殺必死無疑,即便是透過一次,肉身不夠強也會死!”

說完張叔用力拍了兩下。

然後走向銀子“煉丹”的位置。

此時披甲獸整個腹部都鼓了起來,像是氣球一般。

鱗甲更是已經融化,巨大的披甲獸正不斷抖動。

跑,跑不了!

叫又叫不出聲。

就連放屁都不行,都被張叔封住了。

為了防止影王逃脫也算費盡苦心……

張叔抬手指向披甲獸的腦袋。

“燒這兒…很可能還在嘴裡,披甲獸內部也有防禦能力,一定要小心有破損被他跑了!”

“哈哈,張叔放心,煉丹這事銀子熟的很!”

銀子操控涅炎,來到了披甲獸背上。

“小帥,快來幫我冷卻,防止炸爐,九炎九寒神丹今天必須煉出來獻給老大吃!”

“嘶嘶嘶…這麼臭,老大不會吃吧?”

“……”

銀子縮了下腦袋。

張叔嘴角壓不住的往上翹。

只有陳銘臉色發黑:“銀子你又皮癢癢了?”

“我沒忍住嘛……”

銀子依舊很調皮。

陳銘也只是假裝生氣。

他現在其實心情很複雜。

界門那邊果然有人,而且是混蛋的第一任主人,也是夢中所見那個清冷少言的人!

有了“自己人”在蠻界,整個世界的安全性無限拔高!

但界門10年內只可透過一次,卻又讓陳銘極為少見的陷入了糾結!

“目光”看著在裂隙裡騎著鐵血蠻牛手握狼牙棒的莫曉柔。

她已經興奮的殺向了裂隙深處!

陳銘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