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陵城內的俘虜和安全區外的平民,大部分遭到扶桑軍的屠殺後,這些已經徹底泯滅了人性的豺狼們,終於將貪婪的目光,落在了庇護了數十萬華國民眾的安全區上。

首當其衝的,正是魏特琳(霍利亨特飾)所在的原金陵女子大學區域,由於這裡所庇護的,絕大部分都是婦女兒童,於是便被那些已經任由獸慾驅使的侵略者,當成了嘴邊的一塊肥肉。

深夜的安全區,剛剛結束巡邏返回房間的魏特琳,坐在書桌前,開啟臺燈,然後從抽屜的角落中取出日記本,開始緩緩地書寫起來。

“1937年12月16日(星期四)——我不知道今天有多少無辜、勤勞的農民和工人被殺害。我們讓所有40歲以上的婦女回家,與她們的丈夫及兒子在一起,僅讓她們的女兒和兒媳留下。今夜我們要照看四千多名婦女和兒童。不知道在這種壓力下,我們還能堅持多久,這是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怖。”

“這幾天,每天至少有10到20群扶桑兵到金陵女院抓人,婦女、搶劫錢財。他們不僅從學校的大門、側門強行入內,還有翻越圍牆進校園,更有夜間從學校低矮的籬笆上爬過來,在無燈光的大樓裡,樓上樓下亂摸一氣,摸著哪一個就對她。”

“1937年12月17日(星期五)——又有許多疲憊不堪、神情驚恐的婦女來了,說她們過了一個恐怖之夜。扶桑兵不斷地光顧她們的家。從12歲的少女到60歲的老婦都被。丈夫被迫離開臥室,懷孕的妻子被刺刀剖腹。”

“今晚一輛載有8—10名女子的車子,從我們這兒經過。當車子開過時,她們高喊‘救命,救命’。街上和山下不時傳來的槍聲,使我意識到,又有一些人遭受悲慘的槍殺命運,而且很可能他們不是士兵。”

等到白晝來臨,大批婦女兒童,蜂擁來到金陵女院的收容所。有青年婦女裝扮成老婦的,有女扮男裝的,還有老婦、兒童和男人,一個個驚恐萬分。

魏特琳守著大門勸說,為了多保護一些年輕女子和兒童,她們只能請男士和老婦回家,而人們哭著求著,只要能在草坪上有一個立足之地。

逼不得已,魏特琳只能組織所有安全區的婦女,開始統一剪掉長髮,同時換上男人的衣裳,在泯滅人性的扶桑士兵面前,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也成了保護所有華國婦女的最後一道防線。

在排隊理髮的隊伍中,也包括了原本淪落風塵的香君(鞏莉飾)和玉墨(邱淑珍飾),還有韓祥林的太太跟小姨子。

每天晚上,魏特琳不是在巡邏的路上,就是被緊急叫去阻止那些正在施暴的扶桑士兵,不少士兵因此惱怒,拿著血跡斑斑的刺刀威脅她;還有的野蠻地打她耳光。她都忍受了下來,自覺地承擔了保護萬餘名華國婦女兒童的重任。

面對朋友在書信中的詢問,她說,金陵女院就是我的家,我絕不離開。

在安全區的另外一邊,約翰馬吉牧師(安東尼霍普金斯飾),也在面臨著同樣的困難,甚至作為金陵國際紅十字會主席的他,還見到了更為殘忍的景象。

在寫給妻子的信中,馬吉牧師寫道:“道勝堂為美利堅財產,扶桑軍才不敢肆意胡為,因此也成為了華國婦女的避難所,這裡住滿了主動來尋求庇護,和我們從扶桑軍魔爪下拯救出來的華國婦女。

不過遺憾的是,雖然我們救下了她們的肉體,但扶桑軍慘無人道的暴行,顯然已經對她們的精神,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與此同時,馬吉作為安全區內,唯一一臺16毫米手持攝影機的擁有者,還在喬治費奇和史邁斯等人的掩護下,偷偷用鏡頭記錄下了扶桑軍的暴行。

在他拍攝的這些鏡頭中,扶桑軍的坦克和大炮,正瘋狂地炮擊金陵城,機關槍正對著成群的市民進行掃射,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