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彥抬起手一揮馬鞭,就要下令繼續趕路。

可就在這時,遠處村鎮的方向,一隊陣型散亂,但人數不下百人的兵馬朝這裡過來。

卻是搶完了要撤,結果好死不死的偏偏選擇了餘人彥所在的方向。

雙方中間是平地,無遮無攔,隨便一眼,就能看到幾百米外。

餘人彥帶著的這支二百騎兵四百馬匹的隊伍,第一時間就被這些從村鎮出來的兵馬發現了。

得!

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獄無門,自來投。

既然已經撞上了,那餘人彥也就不客氣了。

反正以他麾下的二百精銳,在長安那種重兵精銳雲集的京幾之地不敢說,但在這邊角之地,絕對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

對付這些人,最多也就是麻煩些,廢些手腳罷了。

餘人彥馬鞭一揮,“衝,不要放跑一個。”

隨著馬鞭落下,二百騎兵一夾馬腹,潮水般衝向前方抱著雞鴨,槍桿上掛著細軟包袱的兵馬。

剛劫掠完的兵馬慌亂的丟下雞鴨包袱,隨即轉身就跑。

這些人都是打老仗的老卒,知道在平地上迎戰已經衝起來的披甲騎兵隊伍,那和直接抹脖子自殺沒什麼區別。

不過兩條腿是怎麼也跑不過四條腿的,想活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逃回剛被他們搶過的鎮子裡,藉助鎮子裡的房屋建築與騎兵周旋。

只是不止騎兵是精銳,戰馬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短短不到三百米的距離,對於這些騎兵來說,基本上是轉眼就到了弓箭等遠端武器的攻擊範圍。

前面的騎士抄起馬蹬右邊的長弓,從箭壺裡抽出狼牙箭,挽弓搭箭,一輪漂亮而又整齊的騎射將箭矢射出去。

跑在後面的十幾個人算是倒了大黴,在一輪箭雨下紛紛撲倒,好幾個後背上都插著好幾支箭。

還有幾個運氣比較好,箭矢沒有射中要害,也沒有射到大腿,還能跌跌絆絆的往前逃命。

按這個打法,再來幾輪騎射,這些不知道哪裡來的官兵根本來不及逃進鎮子,就會被箭矢挨個點名,射殺一空。

不過餘人彥下的命令是不許逃掉一個,並不是斬盡殺絕,所以自然是不能全部射殺的。

潮水般奔襲前進的騎兵隊伍一份為三,一隊繼續前進追擊,以騎射殺敵。

另外兩隊分左右奔襲,向前兜住合圍,擋住想要逃散的騎馬敵人。

奔馬前進的速度,加上鋒利的快刀,連揮都不用揮,只是橫著刀鋒,就能把敵人的腦袋割下來。

在騎兵的三面合圍之下,這些來路不明的敵人很快就死傷過半,活著的人團縮在一起,放下兵器,跪地請降。

餘人彥騎在馬上,身後還跟著四個護衛騎士。

看到大局已定,便輕夾馬腹,催馬朝前面跑去。

“大帥,一個都沒跑掉,除了死的,都在這了。”

“審一審他們是什麼來路。”

前後不過幾分鐘,這些人就放下兵器投降了,餘人彥心生輕視的同時,也對這二百精銳頗為滿意。

“是。”

這些人裡沒幾個硬骨頭,都不用上刑,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這些人卻是是官兵,不但是遼國的經制官兵,而且還是逃散了的逃兵。

長安城破之後,趁亂從小門逃了出來的。

是的,長安城被攻破了。

從這些人的口中,餘人彥得知長安城破的具體情況。

長安城在耶律涅魯古兵敗退回的第三天,就被裡應外合攻破了。

耶律涅魯古因為皇帝夢破碎,耶律洪基兵臨城下,惶惶不可終日,只能整天借酒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