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慨著,帳外梅劍四姐妹走了進來。

餘人彥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忙於軍務,沒時間朝她們下手,但在外人看來,這四個都是大帥的房裡人,不是主母也差不多了。

誰瘋了心了敢攔她們?

軍餉和軍田都不想要了是嗎?

要不是因為這個,就憑梅劍幾人的武功,怎麼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這營中說有萬馬是扯淡,但千軍(人)還是有的。

就算是天山童姥復生,也不可能悄無無息的來到他的中軍大帳。

看著四個嬌俏的丫頭,餘人彥挑了挑眉,微笑道:“你們怎麼來了?難道是大過年的,孤獨難耐,所以就忍不住想和我在一起?”

之前他來往各地整頓各部兵馬時,可以預料,必然忙的腳打後腦勺。

其次也是想著以身作則,不脫離將士,所以就沒有帶梅劍四姐妹。

不過臨近年關,老爹到底是疼兒子的,怕他在軍中沒人照顧,就把梅劍四姐妹打發來他身邊。

要是一開始老爹就這麼強硬的派人來身邊伺候他,他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畢竟有人伺候確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不過現在整軍之事已經臨近尾聲,那麼久的苦日子他都扛過來了,總不能臨了臨了破了不敗金身。

就這樣,餘人彥繼續住在軍營裡和將士們打成一片,梅劍她們則被安置在岷州城內,等整軍完畢之後,再和他一起返回鳳翔。

梅劍手裡拿著一封信,“沒心情和你開玩笑,鳳翔急信,看意思不像是小事,你趕緊看看。”

鳳翔來的傳信兵沒想到餘人彥會住在軍營裡作秀,直接就奔著岷州城去了。

等進城之後去了刺史衙門,才知道他根本不在城中。

可傳信兵一路奔波,全靠緊繃著的精神強撐。

剛剛進城時以為任務馬上就要完成,精神鬆懈,這會疲乏勁上來,上馬都費勁,卻是提不起氣力送信了。

送信的事就此落到岷州刺史身上。

岷州刺史雖然沒看過信,卻知道這封信準是大事,而且看這般緊急的架勢,信上寫的八成是壞事。

如果他去送信,或是派人去送信,難保餘大帥看了信以後,不會盛怒之下遷怒與於他。

岷州刺史是鳳翔府的遼國降官出身,跟腳不硬,底氣不壯,不想觸這個眉頭。

轉念一想,記起城中還有幾個餘大帥的房裡人,於是就來了個官場踢皮球,把信給了梅劍她們。

餘人彥伸出手,“拿來我看。”

他在軍中這麼久,使喚人慣了,卻是連起身都懶得起。

梅劍翻了個大白眼,又小聲哼了一下,這才過去把信給他。

拆開書信一看,果然是一件壞訊息。

南邊的宋庭見他們父子在關中攻城掠地,拿下關中三分之一的地盤,可卻始終沒有派人來臨安上表稱臣,請趙官家派人去關中領導起義,接收成果。

這讓趙官家和滿朝士大夫們很不開心,於是上位者骨子裡那股寧予外賊,不予家奴的勁冒了出來。

想著敲打他們父子倆一下,讓他們識趣一點。

如今青城派不但在四川買不到糧食,就連之前買到的糧食,也都被關隘的南宋官兵卡住,不予放行。

不許離開,又無糧倉可安置,只能在關卡里等著發黴。

要不是青城派在四川有點影響力,那些糧食怕是早就被守關的官兵強徵販賣了。

“我去他媽的混賬東西,真以為他這個偏安的長腿皇帝,可以代表全世界的漢人嗎?

真以為憑個官家大義的身份,我就不敢殺他?”

餘人彥看完信,氣的把信紙團成一團,手重重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