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戰國。”

戰國並沒有顧忌在場的鼯鼠,直接拿起了電話蟲,簡短有力地道:

“請說。”

話筒那頭傳來蒼老的聲音,語氣隱隱帶著一絲被壓抑住的怒意。

戰國聽了沒多久後,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反問道:

“能確定嗎?真的是那個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戰國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許多,丟下一句“老夫明白了”之後,他便皺眉掛掉了電話。

“怎麼了,元帥?”

鼯鼠見狀,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問道。

“算是舊事重演了。”

戰國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似乎並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只是嘆息一聲,吩咐道:

“去請鶴參謀長過來吧,老夫有些事情要和她商討。”

“另外,通知本部與會的所有人,叫他們都做好心理準備吧,明天七武海會議的議題,恐怕是要變一變了……”

……

夕陽下。

本部新兵營的海軍士兵們,三三兩兩地從訓練場的外圍走出,一邊討論著不久前發生的大戰,一邊向著食堂方向而去。

“喂喂,你們看清剛才那場戰鬥了嗎?”

“只能大約看到桃兔中將,和那個七武海夏諾的影子閃來閃去,其餘的根本看不懂……”

“我也差不多,不愧是大劍豪,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哎,真是沒想到啊,桃兔中將已經是我們本部的第一大劍豪了,結果卻會輸的這麼慘。”

“沒辦法,對方畢竟是那個男人啊……”

……

這些年輕的海軍士兵,因為太過震撼,還處於意猶未盡的狀態,有讚歎夏諾劍術的,有為桃兔感到惋惜的,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希望本部能有大將出馬再和對方痛快切磋一場的。

只有極少數頗有遠見的,才能聯想到更深遠的地方,不由為海軍的未來感到憂心忡忡。

精兵訓練營,門口。

剛從醫務室出來,簡單包紮完傷勢的桃兔,正與夏諾並排站在一起閒聊著,臉上笑容洋溢,彷彿並未將剛才的慘敗放在心上。

而夏諾的態度在這一場切磋後,明顯也好了不少,並不再像之前那樣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態度,對桃兔一些在劍道上的問題,也耐心給予了回答。

顯然。

桃兔已經意識到了,對於夏諾而言,想要與之達成友好交流,純粹的劍士身份,比什麼大將候補要好用的多。

兩人相聊甚歡的同時,茶豚就站在後面幾米外的地方,一臉擔憂地看著桃兔身上的繃帶。

每當桃兔說到興起,手臂忍不住大幅度的揮動時,茶豚就不由一陣心驚肉跳,生怕桃兔不慎之下牽扯到傷口導致傷勢惡化。

但剛想要上前提醒時,他就又回想起了之前的悲慘遭遇,頓時又只能老實巴交地站回了原地,心不在焉地撥弄起自己手中的菸捲來。

而就在此時。

一道身披正義大氅的身影,忽然從學員居住處的某棟樓後閃出,緊握著自己的佩劍,一語不發地從人群中反向穿過,向著遠方的營門處快步而去。

這道身影黑髮黑瞳,面容清秀,看起來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女,但身上的氣質卻冷峻的完全不像同齡人,使得在她旁邊路過的海軍士兵們,都不由心中一寒,下意識讓開了一條路來。

“那個女人……”

有個身材瘦削的年輕海軍認出了她,不由扭頭往後多看了一眼,疑惑地道,“不是上個月剛從東海支部,回本部精英營修行的達斯琪少校麼……”

“好像的確是她。”

同行的另一名海軍也覺得有些眼熟,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