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寒抬眼望了望那破損的窗臺冷聲道:“既如此,本將回宿陽殿歇息。”

星辰心中竊喜,‘這尊大神總算要走了。’

“你一同前往。”臨了,煦寒補充一句。

“啊?”還未回過神來的星辰誤以為自己聽錯了。

“同本將回宿陽殿!怎麼?不願意?“斜睨著眼眸望向星辰。

“可是。。。”星辰囁嚅著不知所措,畢竟是孤男寡女的,睡在一處總是不好。

煦寒淡淡道:“戩安派人去抓刺客,你在本將的房外護衛本將的安危,有何不妥?”

聽聞此言,星辰忙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屬下只是以為。。。”

不待她言語說完,煦寒便轉身往宿陽殿步去。

轉身的瞬間,墨色的衣袍掠過星辰皓白的手腕,微微有些涼意,星辰抬眼望了望即將步出星輝閣的煦寒的背影,瑩白的月光下,摻著微微冷清,叫人不敢近身。

心裡怪怪的,說不上什麼感覺,走了數丈,也不似從前總會回頭卻又透著怒意朝她喊“還不跟上”。

今日卻只繼續踏著月光前行,不顧她是否跟隨左右。

無奈,星辰撇了撇嘴,抬腳去攆上已走遠的煦寒。

夜深,寒涼之氣沁入肌理。慌忙間星辰也未來得及披上一件袍子便踏出閣樓外,忍不住打了兩個重重的噴嚏。

前面行走的煦寒聞言,稍稍停頓了片刻,到底還是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行走,踏入宿陽殿去。

“都出去。”帶著寒意的命令聲叫宿陽殿內服侍的小廝,婢子們驚恐萬狀,忙忙從宿陽殿內魚貫而出。

待星辰趕至宿陽殿,見他們一個兩個都從殿內慌忙出來,曉得裡頭那位尊者心中有氣,也不敢進入,只做好一個護衛的本分,乖巧的站在宿陽殿門口守著,做她的守門護衛。

守在門外,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見殿內還亮著燈光,星辰緋腹:大半夜的這廝也不睡覺,也不曉得在做什麼!你不睡,我卻是困得狠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隨處坐在地上,倚靠著牆壁,合上眼眸閉目養神。

隨她一起守夜的護衛小聲竊竊道:“星護衛,星護衛,快起來吧,將帥待會兒看見你這個樣子,又該震怒了。”

星辰抬了抬眼皮子,已然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也顧不上旁的,只疲倦回道:“震怒就震怒吧,我實在守不住了,就算,就算,將帥要打我三十大板,我此刻也睏倦的站不起來了。”言罷,便一頭鑽入周公布的夢境中,不留一絲清明。

那護衛見星辰就此一睡不醒,慌了神,緋腹:這要是將帥知道我等如此翫忽職守,恐怕,這護衛的職位就不保了。

遂忙蹲下身子,去戳星辰的白淨的面龐,輕聲道:“星護衛,快醒醒,快醒醒,一會兒將帥出來瞭如何是好,你可別害我呀。”

宿陽殿的大門“吱呀”一聲響,那護衛抬頭,就看到煦寒筆挺的站在他面前,蹙著眉頭看自己戳向星辰面頰的手指,眼中似是粹了火星子要把自己這指頭焚個乾淨。

不敢怠慢,護衛忙忙將手指收起來,恭敬的跪地行禮道:“將帥,星護衛這實在困得睜不開眼了,任憑屬下怎麼叫,都醒不來。”

煦寒並不答話,蹲下身子,一手將酣睡的星辰抱在懷中,起身抱著她進入宿陽殿內,那護衛像是隱形人般被忽視個乾淨。

跪在地上的護衛,只能瞠目結石的望著被關上的房門。

幫她將錦被掩好後,煦寒望著熟睡中的星辰,眸中只數不盡的溫軟柔情,似有千言萬語,終只嘆息的輕撫著她垂落在枕間的髮絲淡淡問道:“留在此處不好嗎?”

終究未有迴響,回覆他的只有星辰均勻的呼吸聲。

也不曉得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