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離俯視著他,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這番舉動,那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黃衣人首領,令讓他惶恐不已。

“我是……是金石宗的人,求求您不要告訴宗門,不然……不然我們都要被逐出師門了。”黃衣人首領忙求饒。

九黎影道:“你現在求饒,會不會太晚了,剛才那婦人求饒的時候,你可有過一絲憐憫!”

黃衣人首領抬起頭,臉上涕淚橫流,“我……我錯了,我當時被豬油蒙了心,我只是奉命行事,不敢違背啊!求您網開一面!”

祁洛景微微皺眉,呵斥道:“奉命行事不是作惡的理由!”

黃衣人首領嗚咽著說:“上面只說了祭祀關乎重大,可具體詳情沒和我們透露。”

祁洛景冷哼一聲:“什麼機緣,分明是邪門歪道!你們為了這莫須有的力量,就要犧牲無辜孩童?”

黃衣人首領無言以對,只是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人皇,在京城,對吧?”南宮玄離逗弄著指尖的雪翎蝶,緩緩道。

黃衣人首領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在京城。”

南宮玄離冷笑一聲,道:“知道這是什麼嗎?”她將指尖的雪翎蝶遞到黃衣人眼前,“它可以將你們犧牲幼童一事,瞬間帶回宗門。”

黃衣人的身體向前傾,試圖伸手阻攔,卻又因忌憚南宮玄離的威嚴而不敢真的觸碰,“不……不要啊!求您高抬貴手!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早這樣不就得了。”南宮玄離微微眯眼,淡然道。

黃衣人首領趕忙說道:“神像一事,是因為人皇自己想成神,所以將自己做成銅像,投到這個小鎮,打算從小鎮開始,一步一步滲透。而且,真正見過風神和月神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就將自己和他的妻子,也是如今的皇后,分別偽裝成風神和月神。他妄圖透過收集百姓的信仰之力來達成目的,而那祭祀孩童,便是將幼童煉化,好讓自己能夠長生不老。”

祁洛景皺起眉頭,“人皇怎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他難道不知這是逆天而行,會遭天罰嗎?”

而一旁的南宮玄離則神色泰然自若,調侃道:“有機會告訴你那人皇,月神是男的。”

祁洛景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人皇若是知道自己扮錯了神,不知會作何感想。”一邊笑著,一邊還用手輕輕捶了一下身旁的九黎影,頓時也有些忍俊不禁,嘴角微微牽動,露出一絲笑意。

南宮玄離接著說道:“去告訴你的人皇,若再有此事,神靈山絕不會放過。”

黃衣人忙點頭,道“是是是,小的一定帶到,一定帶到。”

隨後南宮玄離輕輕揮了揮手,撤去他們腳上的冰。那群黃衣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起身,相互攙扶著,慌不擇路地全部落荒而逃。

“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吧!”那婦人癱坐在地上哭喊著,雙手緊緊抱著兩個孩子,孩子的小臉毫無血色,身體軟綿綿地靠在婦人懷中,氣息微弱,僅剩下一絲氣息吊著性命。

隨後,南宮玄離等人快步走到婦人跟前,蹲下身子檢視孩子狀況。

祁洛景伸出手搭在孩子的手腕上,靈力緩緩探入。片刻後,他眉頭緊皺,說道:“孩子生機被大量損耗了。”

九黎影在一旁焦急地問道:“師姐,他們……會死嗎?”

南宮玄離神色凝重,沒有直接回答,似是思索。

祁洛景見狀,忙道:“也許,活不了。”

婦人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緊接著,放聲大哭起來,“不!我的孩子啊!你們不能死啊!”她雙手緊緊地抱住孩子,身體不停地顫抖,額頭抵著孩子的額頭,眼淚不停地滴落在孩子毫無血色的小臉上,“你們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