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十天雲綰都進行著這項工作。

最開始還會回客棧歇息,後來乾脆直接在亂葬崗待著不走了。

顧念著栗子和妖弦兩個在客棧會有些無聊,再加上亂葬崗的怨氣被淨化了大半沒什麼威脅,雲綰這才把兩小隻接到這處。

這裡人煙稀少,偶爾栗子幫忙放哨時妖弦也能趁機出來溜達一圈。

淡藍色的水母漂浮在空中,半透明的身體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著奇異的光輝,顯得柔弱而無害。

僅剩的怨氣匯聚成團似乎對這個奇怪的生命體感到分外好奇,它晃悠悠地飄過來,還沒站穩就被妖弦一觸手打散。

“髒東西。”

妖弦嗓音稚氣,說出的話卻不太友好。

雲綰眉心一跳,我沒教過她說髒話吧。

她望向栗子,見對方也是一臉意外。

得,看來是自學成才。

怨念無形打散之後又重新聚攏,不死心地再次往這邊湊。然後毫不意外地被打散。

妖弦似乎在一來一往中找到些樂趣,雲綰看怨氣沒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也就隨她去了。

平日裡吹壎化解怨氣,累了就研究研究陣法丹方,偶爾抽空檢查栗子和妖弦的功課,實在熬不住了就磕兩顆清心丹。

緊趕慢趕才在一月之期前將怨念淨化完成。

還沒等歇口氣,玉簡就“滴滴”地叫起來。

枕秋潮清潤的聲音從其中傳來。

“離姑娘,到時間了。”

“怎麼是你?”

雲綰不記得有和他交換過玉簡資訊。

“雙鯉道長給的,他說‘如果是我的資訊,她一定會假裝沒看到的。’”

枕秋潮模仿著月魄說話的調調。

對自己的定位還真是清晰。

“稍等。”

雲綰收拾好東西,頂著大太陽帶著栗子往那邊走。

出發時還是個人樣,到目的地已經快只剩具空殼了。

“雙鯉道長啊。”她拉長了尾音,“我們一定要選在這麼熱的天氣行刑嗎?”

雲綰縮在樹蔭底下有氣無力地搖著團扇,一路走過來整個人都被曬得暈乎乎的。

不想動,根本不想動。

為什麼修煉之後還會受氣溫的影響啊?

她靠在樹幹上,轉動著近乎僵硬的思維。

是凡間對修士的壓制,還是這具身體本身的病症?

“離姑娘這可冤枉我了。日光能削弱季念恩的能力,我選在這個時候是為了動手更方便,免得殃及池魚嘛。”

月魄坐在樹上晃悠著腿,看上去心情頗好。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人,熟悉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看著人都來齊了月魄從樹上跳下來,雲綰此時才看見他腰間掛著的一把劍。

劍鞘是接近於透明的白色,銀色的暗紋似是太陽之下的陰影。影青的劍穗像一尾小魚在空中游動,流蘇尾部隨著他的動作劃出一道標準的圓弧。

雲綰想起他說過不:()關於我穿越到乙女遊戲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