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的胡思亂想被竹笑的喊聲打斷。

他揮著手,像是在叫她們過去。

“去嗎?”

木清辭對席夫子的後輩有些興趣。

“去。”

正好雲綰對夕雪宗的那位師兄也有些好奇。

老人言:“好奇心害死貓。”

兩個不聽老人言的人興致勃勃湊到那邊。

“小阿月怎麼不過來?一個人待著玩什麼呢。”

竹笑拍拍兩人的頭,有些疑惑地望向樹下的月魄。

“噗。”

一時間竟分不出是誰先笑出了聲。

竹笑低頭看去。

問月宗的小丫頭低著頭,一隻手捂著嘴肩膀一聳一聳的,笑得相當剋制。

自己家的這位可就放肆多了,笑嘻嘻仰著頭看他,眼底落滿了明亮的光。

“竹笑師兄你真是個天才。”

“那是當然。”

竹笑毫無愧疚地收下讚美。

“我幫你叫他。”

雲綰躍躍欲試地想要犯這個賤,

“小······”

話還沒說完便被迎面而來的冰錐打斷。

她偏頭躲過,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地看向來人。

連短距離的空間移動都用上了,可見月魄有多不想在公開場合聽見這個外號。

不巧,她很喜歡。

二人一對視火藥味立馬蔓延。

“哎呀呀,不要打架哦。”

竹笑把雲綰提到自己的另一邊,給兩人當人工屏障。

“玩陰的還行,這種情況你打不過。”

他給雲綰冷靜分析。

雲綰當然知道自己的劣勢在哪,她一個丹修也沒想過要和那麼大一個劍修打近身戰。

她又不傻,只是單純嘴欠。

不過,竹笑對月魄的實力怎麼了解這麼清楚?

“你們切磋過?”

“在劍峰碰到過幾次,有幸得竹笑師兄指點一二。”

月魄開口,但那意思怎麼聽都像是無辜路人被師兄找茬。

“還有啊竹笑師兄,不要在外面這麼叫我。”

“為什麼嘛。”

竹笑伸手環住月魄就開始晃他,“小阿月,多可愛啊。”

月魄努力穩住身子,表面平靜的聲音裡帶了點暗戳戳的威脅。

“梳雲師姐說,男男授受不親。”

他加重了後面幾個字。

“我才不聽她的。”

竹笑趴在他身上哼哼。

在多次阻止無果後月魄已經學會了坦然接受。

這個師兄怎麼和林長老養的幼貓一樣,動不動就喜歡往人身上蹭。

他感受著身上驟然升高的溫度,算了,就當是裹了張小毯子。

“這兩位是?”

“是夕雪宗的念久生師兄和流光宗的應時序師兄。”

竹笑給他們介紹,餘光看見雲綰一直悄咪咪地打量旁邊的念久生沒忍住笑起來。

“綰綰要是好奇可以給他把把脈。”

雲綰自動忽略了那不順耳的稱呼,視線光明正大地落在旁邊人身上。

念久生不明緣由,不過既然是笑笑的意思他也願意去做。

一截手腕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雲綰面前。

劍修的手腕並不纖細但有種病態的蒼白,生機和死氣彷彿在他身上共存。

答案都遞到眼前了哪有不看的道理。

雲綰將他的衣袖翻折上去,正想把脈卻瞥見了一樣東西。

豔麗似血的玉帶纏著他的小臂,當陽光穿透紅玉的那一刻,血色像是被水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