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嫿看著她們急得跟後面有鬼追似的背影,紅唇微勾起一抹冷笑。

心中一直堵著的那口氣終於松活了幾分。

“咱也回吧。”天寒地凍的在外面待了這麼長時間,凍死她了。

“誒。”流墨眼底的歡喜和興奮都快溢位來了。

今天她家殿下真是太給力了,嘿嘿~~爽!

姜嫿帶著流墨等人徑直往昭陽宮而去。

卻沒見在她走後一會,不遠處的假山裡走出來一個身穿寶藍色錦衫長裙,頭戴親王發冠的女子。

她身後還跟著兩名身形利落的護衛。

“殿下,短短几天時間內,六殿下變化竟這般大。”

她們大差不差的也聽過一些傳言,六殿下自己真正的親人外祖家不認,反倒是格外親近許家。

連陛下發落許二小姐,六殿下都哭著喊著鬧絕食差點把小命弄沒了。

二皇女,早已經被冊封為寧親王的姜昀看著姜嫿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欣慰的笑意。

“應該是落水後腦子被湖水泡好了,得虧腦子好了,不然還得被那黑心肝的許家拿捏呢。”

“現在也總算有了點身為大璃皇女的氣度和風采了。”

“走吧,去父君那兒,在這看了會戲,還怪冷的。”

姜昀好心情的揚起了嘴角,一邊走一邊又吩咐了身後的侍衛一句。

“讓聽雅軒的人把方才所見大肆傳揚出去,給京城的百姓們也吃吃瓜看看樂子。

順帶著把許家這些年如何對姜嫿那小崽子還有小崽子如何對許家掏心掏肺這些也一併說一說。

記住,不用多說,隨意說幾句就行,剩下的由著那些百姓自己腦補。”

“屬下遵命 。”

要論京城,姜昀最看不慣哪家,那必屬許家無疑。

她的父君和姜嫿的父君瑾榮皇貴君當年是好友。

這些年她父君在宮中時常教導自己要把姜嫿當做同胞妹妹一樣疼愛照顧。

但是許巍把姜嫿養得……嘖!

她明明是對姜嫿好,結果那小崽子卻總以為自己要害她,回回見到自己就躲。

後來知道許家欺辱小崽子,她也幫過幾次,但都被姜嫿那不識好人心的崽子給一頓亂罵。

一來二去的她也不耐煩了,自此沒再管過她,更對許家一點好感都沒有。

平日裡上朝,不是在懟許家家主許敏的路上,就是在去懟許敏的路上。

現如今,姜嫿這崽子腦子終於好了,姜昀覺得她晚上都能狂甩兩碗大米飯了。

……

姜嫿回去後就窩回了暖融融的床上。

沒辦法,她現在還是個病人呢。

流墨趕緊吩咐小廚房做了一碗暖胃的小粥,姜嫿喝完後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昭陽宮這邊氣氛融洽。

而勤政殿這邊。

金碧輝煌的大殿裡燒著上等獸金炭,明明整個屋子裡都是一片暖意盪漾。

可在凰座下方垂首跪著的審訊司總管額頭上卻止不住的有冷汗簌簌落下。

她感覺到上首帝凰越來越壓迫危險的威壓,饒是自己啥錯都沒犯。

但是一顆小心臟卻已經高高懸了起來。

“除了這些還有嗎?”慶武帝壓抑著心裡滔天的怒火,沉著聲音問。

審訊司總管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連忙說道。

“沒有了陛下,昭陽宮宮侍們招供的東西全都在這裡了。”

“呵!”慶武帝冷笑一聲,審訊司總管小身板一抖,已經提前擔心上了自己的小命。

“好!好得很!真是好得很啊!”

許巍,枉她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