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宮書房。

姜嫿正聚精會神的搗鼓著手裡的材料。

她打算做一對情侶對戒,就是現代那種結婚時情侶戴的對戒。

一隻女戒,一隻男戒,也省得自家這位扶小醋缸總吃外頭人的醋,害怕她會被別人搶走。

“殿下。”

流書輕手輕腳進來。

“何事?”姜嫿頭也沒抬的問了一句。

“殿下,我們的人前來回稟說最近令家那位總是窩在自己小院裡。

連易小姐主動去找她,她都躲著不出來。”

“哦?”姜嫿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趣的微笑。

令沅這是在易簡歌那裡栽跟頭栽多了學聰明瞭啊。

亦或者是正在私底下密謀著些什麼?

姜嫿這邊思忖良多,而同一時間令沅這邊。

她又將溫明溫暗喊了過來。

“你們倆去江南蘇州替本小姐辦一件事。”

“江南蘇州有一家很有名氣的楚館,名字叫做天下坊。

天下坊裡有一個名叫洛染的頂級花魁,你倆秘密去天下坊,務必不惜一切代價將洛染贖出來帶回京城。”

這個叫洛染的男人和宮裡那位心尖尖上的白月光瑾榮皇貴君長得很是相似。

兩年後,宮裡那位就會南下開啟第二次南巡。

南巡途中途經江南蘇州,這洛染就是蘇州一個致仕多年、又得知當年一些秘辛的老臣獻給慶武帝的。

帝得之,甚悅。

文中描述過,慶武帝得到洛染後,並未寵幸他,只是把他當做一個花瓶養在宮中。

時不時會找洛染來說說話,吃吃飯。

當時她看到這段劇情時,就覺得書裡的慶武帝很是虛偽,還吐槽過慶武帝。

因此對於這段劇情令沅格外熟悉。

此時令沅目光陰冷的看著兩人,語氣冰冷。

“這次的事情簡單,若你倆又給本小姐辦砸了,就別活著回來見本小姐了。”

溫明溫暗心中一緊,急忙保證道。

“小姐請放心,這次僕俾等絕對不會再出錯。”

令沅點了點頭,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她記得,也是在這次南巡途中,在蘇州往南的杭州城,姜昀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和她初戀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當年姜昀在清城時,在那遇到了一個名叫莫冉的郎君,並與之相知相戀。

只可惜那莫冉從出生就身子羸弱,被家人當做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呵護了十幾年。

十五歲那年,上天帶走了他。

初戀,愛情萌芽的最開始。

這段最特殊的感情往往是最刻骨銘心又記憶深刻的。

姜昀從清城回來後,看似對初戀的死毫無波動,實則她將自己的一切悲痛全都藏在了內心深處。

不容任何人窺探,只容自己回憶那些痛苦卻又殘留甜蜜的經歷。

令沅之所以知道得這樣清楚,就是因為當年姜昀去清城,是原身和她一起去的。

姜昀第一次的相識相知相戀,原身全都看在眼裡。

想著想著令沅心下都有些噁心了。

原身喜歡姜昀!

yue~~怪不得不喜歡男人呢,原來是喜歡女人。

這取向,太變態了。

令沅皺著眉看向溫明溫暗,“你們倆順道再去杭州一趟,杭州一個名叫全虹的富商家裡,有一個不受寵反而受盡折磨的私生子全頷朝。

想辦法將這個全頷朝也弄到京城來。”

這段時間她處處受易簡歌那個賤人掣肘,處處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