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不明(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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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只顧竊竊私語,卻不知看似親密的舉動全然落入遠處的一人眼中。
一隊人馬停在獵場前。為首的兩頭高大馬背上,正是從祭臺回來的晉王殿下與鄭和宜。
晉王身著全套的祭祀大禮,額間細汗密密一層,仍擋不住的意氣風發。他朝身旁的鄭和宜笑道:“明日全在大獸圍獵,咱們的祭祀一事暫可擱置。這幾日公子勞心費神多有不易,本王在此先行謝過。”
鄭和宜客氣的鹹淡幾句。
經過了幾日相處,晉王已能覺察出他有些心不在焉,不動聲色的掃去一眼,揶揄道:“如之可是擔心謝小姐的去處?”見他不答便笑了起來:“一次也未見她來尋你,倒與傳聞中是兩個樣子。”
傳說侯府謝小姐整日裡只知道圍著瑾瑜公子討好打轉,幾乎是事無鉅細片刻不離。
鄭和宜並不應聲,只是行了個禮,“還要多謝殿下照顧,如之先行告辭。”
沒想到卻被晉王一臉神秘的探身攔住,“今日的晨祀完成,明早的獻禮便小了,你我休息一日無妨,等後日的大禮再去便是。”說罷又囑咐一句:“之前放的都是些小獸,下午會再多添些山羊野鹿之類,追逐起來便有趣的多。你先回去休息,下午咱們可一道去林中逛逛。開場時本王再差人來請你。”
鄭和宜應聲謝過,晉王便目送他離開,然後又掉轉頭往獵場去了。
謝從安拉著顏子騫往帳中走,邊走邊囔道:“你跟我走。我叫人從膳食所拿好吃的來,自是虧待不了你的。”
一入帳她便撞入一人懷裡,顏子騫忙往後退了幾步。
鄭和宜抬手將懷裡的人穩住,靜靜的看著她,不言不語,那模樣倒把謝從安看得有些心虛。
她忙撒開了拉著顏子騫的手,將一雙眼笑作了月牙,“總算見到人了。宜哥哥今日回來的早些。”說著探頭去瞧他身後,“可是來尋我的?昨日開營辛苦,今晨又有祭祀,這會兒是能休息幾個時辰嗎?”
放開聒噪不停的謝從安,鄭和宜順勢去還顏子騫的禮。
謝從安一邊招呼二人進來坐,一邊道:“我有事要找小子騫,需要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什麼話還要個適合的地方?”鄭和宜瞥她一眼。
謝從安塞了茶在顏子騫手裡,又端起一杯朝他遞過去,“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找他一問。”
鄭和宜聽了淡淡一笑,“想是有要事,那就不打擾了。”
謝從安滿腦子都在盤算該如何開問,望著鄭和宜行出大帳的背影,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反倒是顏子騫覺察到了什麼,卻剛一起身就被按了回去。
“你別跑,只是幾句話的事。”謝從安以為他又要走,急的撂下話來,皺著眉又覺哪裡不對。
顏子騫見她這副模樣,只怕是真有要事,只能老實坐下聽著。
“怎麼會突然問起良王殿下?”他聽了幾句,總算弄明白了謝從安的意思,忍不住還是有些驚訝。
皇家之事豈可妄議,可是眼前人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他即便是想走估計也要費一番功夫。無可奈何之下,只能隨意扯上幾句不重要的講給她聽。
“良王的母妃是位奇女子,精通醫術,據說是於陛下有恩才被帶回宮的。”
“既是被帶回宮的,也就並非名門的出身。”謝從安掰著手指,小聲細數著:“如你所說,如今的四大世家,除下王鄭兩家不提,謝氏當年送入厚王府的謝毓兒與她產下的小郡主都在庚子之亂時遭遇不測。至於你們顏家送入宮的兩個……顏美人早因秋貴妃之事被牽連,打入冷宮;李才人體弱多病,常年躲在偏僻的宮殿中用藥保命。後宮數得上身份的幾個,菁妃娘娘連同死掉的秋貴妃,一個個都毫無家勢。唯一有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