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女裳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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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荷想些什麼,謝從安根本無心理會。
知道謝葑自裁的那瞬間,她就已經氣的不想理人了。
奔波多日才找到的線索,一下子就沒了!這又不是在演電視劇,怎麼可能就那麼巧!
冷靜下來想想,昨日也實在是到了極限,她也扛不住連夜問詢什麼的。今早醒來還覺得腦袋混沌呢,為了能冷靜思考,還特意跑去院子裡溜達了幾圈,順帶壓了壓那要殺人的怒意。
路過前頭的花廳時,她瞧見裡有個模樣齊整的公子,腳下來回踱著步子,坐立難安的,眉宇間的焦灼在他的文弱外添了幾分戾氣。
謝從安拉了人來問,因婢女不知她身份,便笑嘻嘻的答了,還順帶送上幾句八卦。
此人是尹羿的兒子尹徽顯。據說裳荷幼年被收養後,尹家曾說過她是個童養媳,只是後來便沒再提起,所以不知真假。
康州總部,謝從安來的少之又少。好多事情都是藉由影閣的人手傳遞處理。
她現在隱隱猜出,前身這樣做並非是不知此處重要,恰恰是順應了爺爺的囑咐,刻意為之。
只怪謝氏之前盛名太過,何曾想過會有需要那些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評介之日。誰又能想到,這種事做來也尤其不易。好在爺爺早有安排,這些年也算漸漸有了成效。
藉著小人們謀公濟私的機會將些經營轉手出去,謝氏的逃亡才能順利提上日程。
拋開謝氏不談,謝從安的理想計劃一直是死遁,可惜還沒想好具體如何,爺爺就已先她而去。
想到這裡,憤怒之外又多了心酸。
爺爺為著這個家族生生熬了多年,本也未剩下多少時日,自去年的生辰之後,瞧上去雖然無恙,其實老人已經痛苦到難以入眠,近些日子都是在搖椅上躺著,能夠迷糊片刻都是求來的福分。
如若不然,她定是要帶老人一起去圍獵場看一看的。
那樣,是不是這些事就不會發生。
謝從安壓下心中酸楚,眨去眸中水汽。
肅正堂中,裳荷與尹徽顯並立,謝又晴正對著二人偷偷打量。
尹徽顯的注意只在裳荷身上,對方卻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似是有意視而不見。
謝從安百無聊賴的朝謝又晴虛晃一腳,示意她站遠些,清嗓問道;“尹公子來肅正堂何事?”
“謝葑之事還請家主不要怪罪。未派人保護,實在並非是荷兒輕謾,此事屬於是意料之外。”
荷兒。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臉上都看出了惡寒。
裳荷搶白道:“此事皆我一人之罪。還請家主不要牽扯信閣。”
尹徽顯忙說:“荷兒,你休要胡說。這樣大的事,你怎會知道。”
尹徽顯說完就一直盯著低著頭的裳荷,這“郎情妾意”的戲碼謝從安實在看不下去。
“謝葑是她裳荷從我這裡親自帶走的。這麼個重要人物,會出意外難道不是情理之中?你們身為信閣之人,難道連最基本的分析能力都沒有?尹閣主平日裡究竟是如何管教底下的?”
義夫的名字被這樣提起,裳荷頓感不快,卻不敢反駁。她咬唇不語,尹徽顯卻是氣紅了眼,將袖子一甩道:“家主府中也有新喪,由己及人,實該留些口德。”
謝從安眯了眯眼,“說的不錯。我正是為這新喪來的康州。走到半路時收到信說信閣沒了閣主,剛要查他為何喪命,影閣閣主也沒了。既要由己及人,尹公子不如展開來說說,信閣將這樣一個身份的人領了回去,可是否應該留意蹊蹺!”
兩人當即被問的沒了話。
“賈殊可在?”謝從安道。
有灰影從庭外現身:“尹閣主出事後,賈先生一直在主持信閣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