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聖?那是什麼?”段方走來過來疑惑道。

“反正就是沒希望!”展澤簡潔道,要知道他爹也不過玄聖而已。

“不管是什麼!”白擎宇突然目光堅定道,“誰也不能阻止我和雁兒在一起!誰、也、不、能!”

雖然被白擎宇的話噎住,但展澤還是鼓勵的拍了拍白擎宇的肩膀道:“兄弟加油,但我還是不看好你!”

漫無目的的亂竄,最後鶴雲雁停在一個竹樹前。腦海裡一邊說金叔的循循善誘,一邊是這麼多年來,白擎宇所做的一切。

兩相交替,鶴雲雁手中的玉蕭在指尖旋轉,一旁的落葉紛飛。最後鶴雲雁將玉蕭插進竹木上,走向竹木,鶴雲雁閉眸將頭輕輕的靠在竹木上。

最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明知不可為。

明知,不可……為……

“為什麼?”鶴雲雁輕喃,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是一陣陣悶悶痠痛,痛到無法呼吸。

“爹,娘,孩兒不孝……金叔……我對不起你這麼多年的教導啊……”鶴雲雁的手鬆開了玉蕭,順著竹木跪在地上。

她應該冷酷無情一點,直接殺了白擎宇永絕後患;或者應該孤傲一點,告訴白擎宇他的身份,然後他年等他上門復仇,護白虎宮上下無憂。

可偏偏她即下不了手,也張不了口。宛若一個廢物一般!什麼也不做!鶴雲雁憤恨的一拳錘向了竹木,竹木應聲而倒,可鶴雲雁無動於衷。

一拳一拳的錘向大地,一下又一下,像不知疲憊一般。鶴雲雁多想她可以向洛淮安、蔣倩倩、宋倩茜、安維……像他們那樣無憂無慮,可是不行,她身上有著責任與重擔。

從她出生開始,她就肩負著帶著父親的舊部,重新殺回白虎宮奪回屬於的她的王座的重任。可試問,又有誰問過她的想法,她一點也不想當這個少宮主,她寧願和普通的少年一樣。

為著自己的夢想去奮鬥去努力,去成功、去失敗。但是她不能,她不能任性,她的活著是犧牲了無數人的生命和自由,她不能自私,她不能放任自己,她亦不能失敗。

因為一旦失敗不僅是她,所有陪著她的人都會死。欲戴王冠,先承其重!

她多想問問她的叔叔,為什麼要殺害她的父親,為什麼要滅了麒麟族。權利真的有那麼是重要嗎?至少現在她看不到權利的美好,但是卻被權利緊緊束縛著,不能呼吸,不能掙扎!

明明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為什麼還不能滿足呢?

伸手狠狠插入泥土中,鶴雲雁告訴自己,冷靜,告訴自己,放下,告訴自己忘記。可是越抓越緊的手卻不斷地告訴她,冷靜不了,也放不下,忘不記!

深深的呼吸,慢慢的吐氣,如此往復,終於鶴雲雁平復了心情。

慢慢站了起來,右手一揮將身上的塵土掃下,纖手一翻,之前插在竹木上的玉蕭又飛回了手中。轉身離開,似乎又是人前那為人高冷、不食人間煙火的鶴女神。

站在院子前白擎宇不斷的張望著遠處,等著鶴雲雁回來。一直到天黑了,其餘人都吃飯回來了,鶴雲雁還是沒有回來,白擎宇在門口焦急的轉來轉去。

“小黑馬都成望夫石了!”宋倩茜笑道。

“是望妻石!”蔣倩倩糾正道。

“哦,對對對,我一順口就說錯了!”

“雁兒!”白擎宇看見鶴雲雁來後立刻迎了上去,“雁兒你怎麼受傷了?”

看著鶴雲雁白皙的玉手上那刺目的鮮紅。白擎宇的心一揪,立刻上前,將鶴雲雁的手捧在手上,然後用木能幫鶴雲雁療傷。

想要將手收回來,可白擎宇抓的死死的不給她拿走。話雖如此,不過白擎宇還是很小心的避開了她的傷口,不想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