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如何?

真的,假的,逢場作戲,假戲真做……對她而言,這些不過都是在告訴她,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是世子,從小在皇城長大,萬千寵愛於一身。他早已習慣了帶著面具穿梭在各種交際中,習慣持著扇子和每個世家小姐都優雅的談笑。

而她不過是皇城外一個小村莊里長大,身邊的叔叔嬸嬸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周圍的人都是淳樸善良熱情的招待來客。他們的生活方式不一樣,習慣愛好不一樣。

他可以一邊和人談笑,一邊不眨眼的轉身吩咐殺了那人。可以誘哄人喝下他準備的毒酒,然後笑著看著那人倒下。她不怪他帶著面具,因為這只是他的生存方式。怪只怪,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註定天各一方。

面具女人顯然沒想到傅加毅是各種老手,無論她怎麼詢問,傅加毅都能完美的接過話題再拋回去。她想故意引誘傅加毅,可惜傅加毅似乎比她還熟練。

“不如我們回房再聊?”傅加毅微微俯下身,用摺扇挑起面具女人的下巴。

面具女人用手推開傅加毅的摺扇,“好啊!”然後就要挽上傅加毅的左手。

傅加毅不慌不忙的展開摺扇,擋住了面具女人的手。然後摺扇順著手腕一轉,同時伸手拉著面具女人的手向自己懷裡。

就在面具女人轉著圈,要倒進傅加毅臂彎裡的一剎那。傅加毅的左手一轉,手中的戟直指面具女人的心臟插了進去。

被慣性拉向傅加毅臂彎裡的面具女人沒有借力點,只能瞬間覺醒獸附體。傅加毅的戟也因為面具女人的身高改變,插進了她的腰腹。

面具女人的蛇尾瞬間就要纏上了傅加毅的雙腿,這時一隻箭矢破空而來。面具女人蛇尾只能避開,傅加毅趁機拔出了戟退到了一邊。

“好,很好!”面具女人的血順著鱗片滑落,砸在青石板上,顯目的如月中臘梅。面具女人一手捂著傷處,目光森冷的盯著傅加毅,蛇尾緊惕的盤了起來。

傅加毅笑著把玩著右手的摺扇,“姑娘這算不算終日打鷹卻被鷹啄了眼?”說著傅加毅將摺扇別在了腰後,左手將戟瀟灑的拋給了右手,右手一個耍花,握著戟背在身後。

面具女人用異能先制止了血流出,不過這傷口只能等會去找治癒師了。鞭子一甩就向傅加毅衝去,後面又射來了三支箭,硬生生打斷了面具女人的攻勢。

“出來!”面具女人看向遠處就站在盤旋樓梯上的楊書儀,“膽子挺大的啊!在雅文號賓客區就動手?”

艾狄生立刻對楊書儀道:“雅文號明文規定,賓客區不可以動手,唯有自己修煉的套房裡可以。所以一會會有巡邏部隊過來,我們要在他們來之前離開。我之前有看到他們去了我們的24層,按照速度,最快估計半盞茶時間過來。”

“夠了,”楊書儀冷漠的拉開了弓。

面具女人往後退了退,小心的靠著牆,“你來不就是想救你的同伴?你這樣子,還要不要救人了?”

“你猜?”傅加毅腳尖一躍,提著戟衝向了面具女人。

前有一個近戰的,後有一個弓箭手。而之前的傷也沒有完全恢復,面具女人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她原本敢招惹他們,不過是看中他們年紀輕。所以呢,應該是沒見識過什麼外面的世界,並且少年熱血,為了同伴應該會拋頭顱灑熱血。

可誰曾想,這個少年比她還會調戲。而且後面還偷偷帶了兩個人,簡直不講武德!更別說,他們還完全不在意同伴中了毒!是她大意了!

果然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的!

傅加毅和楊書儀配合默契,在巡邏隊來之前將面具女人制服了。傅加毅用戟抵著面具女人的頭,然後將她推在身前進了2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