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被耽擱了那麼久,都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張口閉口的就罵人,有本事說清楚究竟是為什麼啊?”楊書儀這邊,已經完全不能有什麼進展了,所以白擎宇只能將目光放在少年身上。

要他說,他完全想不通,楊書儀怎麼會和壽州的貴公子扯上關係?泉州和壽州中間,不說地理位置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就連地位也是雲泥之別,一個第五,一個是第八。雖然看上去,似乎只相差了三名。但是壽州可是盛出玄愈師,那可是救死扶傷的玄愈師啊!

所以,雖說只排第五,但即使是排第一的袁州,也不會貿然和壽州交惡。由此可見,兩州相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

而艾狄生這會兒,也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和白擎宇幾人說了一下。

他們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就是因為少年認出了楊書儀。雖兩人都沒明說究竟是什麼關係,反正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就是關係不好,且沒有認錯。

因為少年一說“楊崢戎”這個名字後,楊書儀就瞬間神色變了。然後只要一看見少年,楊書儀就會這樣一副神遊的模樣。

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個楊崢戎和楊書儀,應當是有些關係的。但到底是何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就這樣,少年認出楊書儀後,一路上就纏住了他們。靠著艾狄生的易容術,幾人是趁夜色溜了好幾次。但總是能被少年找到,且越到後面,少年的神色就越不好。

要是往日,傅加毅肯定能憑藉他豐富的話本經驗,來猜猜究竟為何。但事關楊書儀,傅加毅就不敢隨意猜測了。

這時,傅加毅似乎也意識到,為何白擎宇會對鶴雲雁小心翼翼的了。因為真的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為她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

所以,會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怕她傷心,怕她難受,怕她不快樂。恨不得將世間,她所想要的一切,都雙手奉上,只為她能對自己展顏一笑。

“為什麼?”少年不屑一顧的看向白擎宇,然後眼眸掃過楊書儀,“怎麼?某些人羞於啟齒嗎?也是,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說是吧,楊小姐?”

“楊小姐”三個字,似乎就是魔咒。讓楊書儀瞬間驚醒,她的瞳孔微縮,腳步不受控制的後退一步。

手絹從輕顫的右手中飄落,手中的弓箭上,似乎還有著什麼髒東西。楊書儀的右手,拼命的想要將弓上面的什麼擦去,可是刻著花紋的弓箭,整舊如新,又哪有什麼髒東西。

“呵!”看著楊書儀的神態,少年嘲諷的笑了笑。

微微歪頭,少年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拍手道:“我想起來了,真要說……”

少年的眼眸微暗,勾唇笑道:“不過是她的那個母親,殺了我楊家家主!哦,對了,她手上了那柄弓,好像就是罪證!”

隨著少年的話音一落,護衛隊的武器不由對準了楊書儀。雖不信少年的話,但是傅加毅還是第一時間,站在了楊書儀的身前。

微微抬起頭,楊書儀看著傅加毅的背影,眼瞳似乎有了焦距。卻又很快失焦,她疑惑的看著傅加毅的背影。為何,他的背影,不需要她仰著頭、墊起腳,就能看清楚呢?

護衛隊隊長小心翼翼的看向少年,“楊少爺,你說的是真的嗎?”

“怎麼?你以為本少爺會騙你嗎?”

“可是……”護衛隊看向被傅加毅護在後面的楊書儀,他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小姑娘有什麼特別之處。她的母親,真能殺了楊家家主?

看出護衛隊隊長眼中的不相信,少年毫不在意,“這有什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楊少爺”?倒是白擎宇看著少年很疑惑,先是“楊崢戎”,然後是“楊小姐”、“楊少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