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賓士,在快到山腳下的時候,貓妖女停了下來。

粗喘著氣,貓妖女放開了鐵柱了。然後虛弱的靠在一旁的樹上,吐出一口鮮血。

“姐姐!”鐵柱連忙上前扶住貓妖女。

推開鐵柱,貓妖女指了指山下的村莊,然後轉身離開。看著貓妖女遠去的背影,鐵柱想去追,但貓妖女很快就消失了。

想了想,鐵柱對著貓妖女的方向鞠了個躬,然後飛快的向山下跑去。

至於貓妖女?躲在樹上。見鐵柱走到了村門口,才一個恍神從樹上摔了下來。

拉了拉徐以杓,馬令馥示意她快把自己帶到貓妖女身邊。雖然很嫌棄馬令馥,但徐以杓還是帶著馬令馥飛了過去。

感覺到有人靠近,貓妖女顫顫巍巍的睜開了眼睛,想要反抗。但是輸入體內的治癒能,卻讓她無法拒絕。

用通訊器聯絡了在山下的徐清祝兩人,白擎宇他們帶著貓妖女又回到了寺廟。

等貓妖女再次睜開了眼睛,白擎宇坐在枝蔓纏出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向貓妖女:“說說吧!”

坐在狐裘鋪著的供桌上,傅加毅用戟敲了敲地,“知道你聽得懂我們說話,不要裝瘋賣傻!”

看著貓妖女,蔣倩倩聲音溫柔道:“我們沒有惡意,來這裡,也是為了解決這裡的事情。”

但是貓妖女就是低著頭,什麼也不說。眾人對視了一眼,覺得有點難搞。不怕貓妖女說假話,就怕她這樣完全不配合的態度。

看向蔣倩倩,白擎宇對她揮了揮手,然後就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和鶴雲雁聊天。

“我叫蔣倩倩,你呢?是村民們說的貓妖女嗎?因為你覺醒獸是貓類,所以村民們叫你貓妖女?不過,你這樣一直覺醒獸附體,不是很耗費異能嗎?”

看了看當甩手掌櫃的白擎宇,又看了看斜坐在貓妖女身邊,和貓妖女似閒話家常的蔣倩倩。傅加毅只覺得,這都是什麼事啊?

“這幾位都是我們的隊友,我們來這裡,是接到了任務。說這裡有孩子失蹤,所以過來調查的。你之前應該也有遇到那些來調查的人吧?”

說道這的時候,蔣倩倩不由放慢了語速,見貓妖女眼瞳微轉。蔣倩倩接著柔聲問:

“他們難道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嗎?是因為他們上不了山?那你為什麼能上山?既然你是來救這些孩子的,為什麼,村民都說是貓妖女抓小孩的?”

到這裡的時候,貓妖女的杏仁眼微縮。

邊將訊息整理發給白擎宇,蔣倩倩邊一個人自顧自的問貓妖女:

“你可以破開陣法?為什麼?是因為你懂陣法,還是你和佈置陣法的人有什麼關係?”

見貓妖女眼眸微遊離,蔣倩倩若有所思的問:

“你和那個紅裙女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們長得那麼像?百年前的那對姐妹花,和你們有關係嗎?”

貓妖女終於抬頭看向蔣倩倩,無聲的笑了笑,然後閉上了眼睛。

那雙眼眸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蔣倩倩一時不察,竟被共情了。

抬手輕輕撫了撫貓妖女的面容,蔣倩倩最後道:“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眼簾微顫,貓妖女沒有再動。

直起身,蔣倩倩走回了洛淮安的身邊。而傅加毅也算是看到了,什麼叫溫柔刀。

溫柔刀,就是根本不會讓你看見刀。只能感覺到溫柔如春風撫面。還未等你回想,就已經斃命於刀下。

蔣倩倩的審問,旁聽的話,完全沒有審問的意味。她神情溫柔,話語輕慢。似情人耳語,似閒話家常。

但你若認真的聽她的問題,就會發現,這些個問題,沒一個不一刀見血。

或許這就是,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