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知道展澤離開後,必定會安排人保護白擎宇。上山的時候,杜若也勸了她。

但是感受著白擎宇流逝的生命,鶴雲雁發現,她無法做到明知道他有危險,卻一個人在山下將選擇權交給旁人。

縱使紀恪不明所以,卻還是順著金叔的目光看向鶴雲雁。想擒賊先擒王,抓住鶴雲雁。但是紀恪還沒動,就被金叔的威壓死死按住。

金叔看著鶴雲雁,語氣生硬道:“動手!”

握緊手中的玉蕭,鶴雲雁緩緩站了起來。看向即使跪也跪的筆直的紀恪,鶴雲雁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紀恪。

在來到紀恪的身後,鶴雲雁抬頭看向金叔,輕聲道:“他沒有錯。”

“是的,他沒有錯。若是小姐你不上山,他本不用死的。”

“我……”

目光復雜的看向鶴雲雁,金叔轉過身背對著鶴雲雁,雙手負後:“小姐,有些話我不想再重複了。”

“對不起,”舉起玉蕭,這法器在這一刻終於放出了本該屬於它的光芒。隨著“噗嗤”一聲,鶴雲雁將玉蕭插進了紀恪的後背。

淚水滑落,鶴雲雁催動異能,玉蕭微微顫動。似乎感受到鶴雲雁的不忍,它發出了悲鳴聲。

抽出玉蕭,鮮血四濺,落在了灰色的土地上。紀恪的身體一歪,倒在了一旁。

血順著鶴雲雁白皙的手,一滴滴滴在地上,延伸成長長的血線。她放慢了腳步,不想走向徐清祝三人。

眼前是和徐清祝幾人,一次次生死與共的場景。轉眼間就變成,幼時時年復一年所見的影像。

看著大家一起斬殺魔獸的畫面,看著同族人一個個倒下的身影,鶴雲雁終於走到了徐清祝的面前。

看著痛苦的鶴雲雁,徐清祝輕笑一聲,“沒事,鶴雲雁,我們不怪你。不過,在我們死後,記得將我和魚兒葬在一起。”

“啪嗒!”

玉蕭掉落在地上,滾到了杜若的腳邊。

看著快崩潰的鶴雲雁,杜若心疼的扭開了頭。可是,有些事,就算再不忍,就算再難受,他們還是得咬著牙走下去。

轉身衝向倒在地上的紀恪,鶴雲雁再次拿出乾元丹,然後餵給他。她低著頭,不敢看紀恪的眼眸,“對不起,對,不起。”

“小姐!”

“金叔,我是要復仇。但是,如果我今天殺了他們,我和那個人又有什麼區別?”扶起紀恪的身體,鶴雲雁轉頭看向金叔問道。

“可是,小姐你有沒有想過,”金叔轉過身向前一步,然後目光直視鶴雲雁,嚴肅道:

“這些本來是不會發生的。若不是你為了一己私心,上山來救小宇,他們本不用死!小姐,我很失望。你如今因私廢公,還企圖為自己正名。”

“我沒有。若是換一個人,只要是我的朋友,我都去會救。”

“你沒有?那為什麼馬令馥和徐清祝她們失蹤的時候,你不上山?卻在小宇受傷的時候,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上山?”

停頓了一下,鶴雲雁將紀恪扶到馬瑜慧的身邊,然後站起身看向金叔,目光堅定道:“我沒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抬手幫紀恪療傷,馬瑜慧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神展開。

當然,若要說最茫然的還是紀恪。但是實力不濟,紀恪被金叔壓制的死死的,一點反抗的辦法也沒有。

不過,至少紀恪看出來他現在就是這個所謂的“金叔”用來測試他們小姐的工具人。紀恪閉眸盤腿調息,剛剛那個法器至少也是寶器級別,還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靈器。

要不是有那丹藥,吊住了他的命,這會兒他就魂歸故里了。從其中就可以窺探出,這三人來歷不簡單,這樣的丹藥都能隨手拿出。

“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