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門鎖,謝長禎久久說不出話。

“我記得大姐以前說要保家衛國,記得小時候你和我說的那些大姐浴血殺敵的故事。可為什麼?如今卻是你們要親手將這盛世給毀了?”

“長駿,”謝長禎終於開口了,他一字一句緩緩道,“很多時候,我們別無選擇。”

“哈?”謝長駿想大笑,可最後他卻只笑出個單音節,就息聲了。

他抬手撫上胸膛,忍不住流出眼淚。

“二哥!你知道如果你和大姐成功了,代表著什麼嗎?那代表著,我們可能再也吃不到李爺爺家的糖葫蘆,吃不到張奶奶家的臭豆腐。我們將看不到隔壁趙家嫂嫂才生的小寶,看不到幾年後大賽的人山人海……”

淚水滑過謝長駿的面頰,他忍不住咳嗽起來,然後轉過身,修長的手狠狠抓住了門上絛環板的部位。

“若是這樣你還是無所謂,還是要這麼做下去嗎?!”

“既然你還沒有想通,那就繼續留在這裡吧!”

聽見謝長禎離開的腳步聲,謝長駿忍不住拍打裙板。

“不許走,二哥你不許走!你放我出去啊!二哥!”

因為木清泠和金鎬釔是和展澤一起住在新鄞州參賽選手的住所處,所以巳啟候等人不可能越過二人住在袁州特意安排的府邸。

甚至巳啟候住在原先第四名的燚州參賽選手的住所,就為了低木清泠他們一頭。可以說是相當的避嫌和忌諱了。

坐在高堂之上,巳啟候眸色不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巳源卿和燭尚明。

“你們可知錯?”

“師傅!”巳源卿跪在地上,伸手揉著膝蓋嘟著嘴不悅道:“弟子又沒有做什麼!”

“胡鬧!”巳啟候不悅的拍了拍桌子,“那兩位不管真實實力如何,公子既已對他們有幾分看好,你何必非要和他們對上?便是贏了又能如何?”

“說明他們的眼光也不過如此!”巳源卿將頭一扭,不服道。

憤怒的拍碎了桌子,巳啟候不斷的告訴自己膝下無子,膝下無子,不能真的一巴掌把他打死了。

聽著桌子碎裂的聲音,巳源卿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然後低著頭,塵土飛揚中,眼眸裡是一絲戲弄。

見似乎到自己出場的時候了,燭尚明上前一步,抱拳道:“師傅,師弟向來是門裡的天才,乍一聽兩位公子誇獎這麼名不見經傳的人,一時技癢也是難免的。”

“你也是的,他在那裡瞎鬧,你不勸解就算了,還跟著一起下場打鬧?”

一撩衣袍,燭尚明半跪下來道:“師傅,是徒兒的錯,怪徒兒沒看好師弟。”

“誰要你看著的?”

眼瞅巳源卿就要懟燭尚明,巳啟候頭疼道:“閉嘴!”

委屈的繼續跪在地上,巳源卿低著頭扣著衣服上的線。

“好了。”

見巳源卿似已知道錯了,巳啟候忍不住鬆了口。

“回去寫份檢討,明天交給我就行了。至於那兩個被公子誇獎的人,和金鹿族的少主多少有點關係,沒事的話少招惹人家!”

“不過區區金鹿族,有什麼好……是,師傅我知道了。”

“行,那你先回去吧!”

“是。”

站了起來,巳源卿對巳啟候行禮後,然後看了一眼一旁還跪在地上的燭尚明。牽了牽嘴角,沒有停頓,巳源卿很快就退了出去。

趴在窗戶口,久到巳源卿覺得自己都快要睡了時,燭尚明才踩著月光路過他的窗戶向房間走去。

“幹嘛要將罪名往你自己那邊引?”

看了一眼巳啟候房間的方向,燭尚明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然後輕敲巳源卿的窗沿。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