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傅加毅急切的模樣,謝長駿努力回想道:“也沒多久前。那時我被我二哥關在柴房裡,因為那比較偏僻,所以除了給我送飯的下人,基本上都沒有人來過……”

背靠著門板,謝長駿半睡半醒中聽見外面似乎有爭吵的聲音。若不是大姐的聲音太有辨識度,謝長駿可能都想繼續這麼睡過去,不管了。

“如今,你倒是來叫我了?怎麼,沒有了那丹師,你現在實力都這麼不濟了?”

“昭櫟,收手吧。難不成,你真要看著大地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這不是你。”

“這不是我?那你告訴我,究竟怎樣的才是我?那個被你拋棄的、可憐的、被恥笑的才是我嗎?”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一句對不起,你就想讓我忘記你帶給我的那些傷痛嗎?你怎麼會這麼天真!”

“我……”

“這次我不會殺你的,你回你的深山老林當你的山大王去,我們老死不相往來,這可是你當年親口對我說的話!”

“你當真不收手?”

“收手?你告訴我究竟如何收手?別忘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道理還是你告訴我的!”

聽到腳步聲響起,謝長駿推測人應該走了。

“你告訴臧傾深,今時不同往日,還想靠美男計?他當真是小看我了。”

“不是阿深,是我自己要來了。”

“不管是誰,反正你們的算盤是落空了。”

這次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後,謝長駿就沒有再聽見任何聲音。自然是不會知道,謝昭櫟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淚流滿面。

……

聽到謝長駿的話,傅加毅久久不能平息,他捏著摺扇的手收緊。忍不住突然冷哼一聲,然後喃喃道:“他居然沒死?他居然沒死!他居然沒死。”

“老傅……”

“小老白,我父王居然還活著?他一直都活著,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

整個房間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看著心情不好的傅加毅,白擎宇看了眼謝長駿,然後道:“我們先出去了,你……別鑽牛角尖。”

帶著謝長駿出了房間後,白擎宇抬手用枝蔓合成了一個面具,然後給謝長駿。

“帶上。”

怕給傅加毅還有白擎宇帶來麻煩,謝長駿乖乖的戴上了面具。

跟在白擎宇的身邊,謝長駿忍不住又道:“你們就不應該救我的。”

“行了行了,救都救了,說那麼多廢話幹嘛?你可別想著自首,不然到時候還真就一查就查到了我們!除非你能悄無聲息的自己溜回去。”

謝長駿:“……”他一個戰五渣,怎麼悄無聲息的溜回去?這不是在難為他嗎?

雖一日未眠,但傅加毅好歹也是一個四段玄士,這對他並沒有什麼不適。

他坐在大廳的高座上,一個人靜靜的喝茶。一直到用早膳的時間,在老管家的提醒下,傅加毅才回過了神。

他右手一抖,展開摺扇,半遮眼簾,神色有些倦意道:“等一下。”

老管家彎腰恭敬的問道:“世子還有什麼吩咐?”

“我父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傅加毅,這個問題在傅加毅還小的時候,管家經常會聽到。但是等傅加毅大了以後,老管家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聽過這個問題了

他微微側頭看向右邊,回憶道:“王爺是個好人。愛國愛民、英勇善戰,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這句話,傅加毅從小聽到大,他聽過無數人這樣說過。所以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可如今……

“是嗎?他……”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