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顧不上傷口的疼痛,虞靜怒吼道:“你tm是耳聾了嗎?老孃什麼時候辱罵他了?”

“你這麼兇,沈文星自然會害怕的啊!”

“他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害怕別人罵他?簡直是滑天下之大……不對,沈文星你出竅期了?”虞靜這才發現,沈文星的修為居然比她還要高了?

往後縮了縮,沈文星小聲嚅囁道:“我都和你們說了呀,我和師兄找到了一個可以提升修為的地方。可是,可是你們都不相信我。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也誤會……”

看著似乎又有些動搖的眾人,虞靜終於知道為何之前南宮錦能說動眾人了。因為事實就是,南宮錦從元嬰期變成了分神期,而沈文星變成了出竅期。

“你說的輕巧,誰知道這是不是有副作用。要知道嗑丹藥也可以暴漲修為,但是結果呢?不是透支天賦,就是後面會變得更弱!”

“但就算是嗑藥,也不會短時間跨一個大階啊?那都是在要突破的時候,嗑藥才有用的。可我進來的時候才剛到元嬰期,離出竅期還遠著呢!”

看虞靜惡狠狠的盯著自己,沈文星忍不住在防護罩裡又往後縮了縮。

“八卦真君你幹什麼?你不想到分神期,我等還想。”

“是啊是啊!”

“你們!你們別忘了我師弟可是輕而易舉就打敗了這種虛浮修為的南宮錦。”

睜大了雙眼,沈文星鼓起勇氣小聲道:“但是城主本就強悍啊!便是其餘分神期與城主比,也是抵不過的。”

“你,你休得花言巧語!現在正是獸潮進攻我戊城的關鍵時刻,我們應該時刻備戰,而不是在這時候還被這種別有用心的人蠱惑。”

禪杖一橫,前佛子盯著虞靜道:“別有用心?你說星兒別有用心?我看你們才是真正別有用心之人!”

“你什麼意思!”

“誰不知道第二關已經開啟,我們這些留在第一關的人就是在等死。這時候不想著怎麼提升實力,天天在那裡籌謀些什麼,難道不是你們更可疑嗎?

尤其是在星兒已經找到可以快速提升修為的地方,顯然這就是第一關的一線生機了!你們這時候不僅不想辦法帶人去,反而妖言惑眾。又或者,你們故意為之是不想這地方被公之於眾?”

“胡言亂語!”虞靜看著前佛子三言兩語煽動人心,胸膛被氣得起起伏伏,只恨自己修為不濟,恨她在前線受了傷。

尤其是看著眾人那懷疑的目光,虞靜一邊覺得氣憤,一邊覺得心寒。

明明,明明大家一起在戊城生活了這麼久;明明都是一同經歷過獸潮的戰友;明明曾能將後背託付,如今卻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他們?

氣血一陣翻湧還是鼻尖熟悉的草藥香,讓虞靜緩緩平靜下來。她吞下丹藥,將軟鞭在手間蹂躪。冷靜下來後,虞靜的大腦終於可以正常運作了。

“呦,我說前佛子當初為何被迫下位?莫不是破了戒?這一口一個‘星兒’的,不怪是我修真界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啊!”

一句話,眾人將目光不由落在了防護罩內怯生生的沈文星身上。

雙手攥著衣襬,沈文星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似接受不了這樣惡意的揣測。倒是前佛子上前一步,將沈文星擋在身後道。

“是我道心不堅定,與星兒無關。”

這句話雖維護了沈文星,卻也表達出他的確是因為沈文星才當不了佛子的。

眾人還來不及八卦,遠處的騷動就如同瘟疫般,快速傳染開。還不等這裡的人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童軍就瞬移過來對臧文宣和虞靜道:“準備撤退,守不住了。”

“什麼?”虞靜詫異了一息,然後心底擁上了一股寒意。

撤退?沒有了城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