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殿。

“殿主,教主將其餘九位殿主都傳個了遍,你說……”

“哼,”乾殿殿主冷哼一聲道,“這位新教主可比從前那籠絡人心的老教主要聰明的多。”

“啊?”

“魔修本就實力為上,什麼手下、暗衛,只要實力在,他們就會永遠忠心。”

見乾殿殿主邊說邊將目光盯著自己,之前說話的手下連忙想要辯解,但乾殿殿主卻擺手道:“坤殿那傢伙居然將黑鍋往我身上甩,還我就是這麼說的。語焉不詳,這話說得像我就吩咐他辦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殿主,你說要不要和教主解釋一下?”

“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他和坤殿殿主的對話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這……”

“廢物,滾下去。”

坤殿。

“殿主,你說教主說得那話是在挑撥離間嗎?”

“挑撥離間?鐵打的十殿、流水的殿主,教主這句話可是在警醒我們。他不需要阿諛奉承、忠心耿耿,只要能幫他辦事,他根本不在乎誰是殿主。那你說他的挑撥又有什麼意思?”

“那教主的話是什麼意思?”

“蠢貨,教主不過是在敲打我們,讓我們不要自作聰明,擅自揣測他的意思!”

“哦哦哦,不愧是殿主,這麼深奧的含義都能看透。”

聽著底下人的奉承,坤殿殿主突然想到白擎宇說的那句“忠心?這種東西有什麼用?魔修有這種東西嗎?我不需要你的忠心,你便是在心裡將本教主千刀萬剮,本教主也不會知道”。

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這些手下也在心裡將他千刀萬剮嗎?

“殿主?”

“嗯?嗯,沒事,你下去吧。”

“是。”

看著手下離開的背影,坤殿殿主不知為何突然覺得以前稱心如意的手下,如今越看越像是披著羊皮的狼。

他想招手派人去跟蹤那剛離開的手下,可是抬起的手突然頓住,他派去的人一定忠心嗎?他們會不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勾結在了一起,想將他拉下現在的位置?

他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世上只有實力是永恆的,什麼忠心,多可笑的東西。”

震殿……

……

隨著十殿殿主依次被召見,一時間血煞教內風聲鶴唳,而造成這一切的白擎宇卻是悠閒的在藏書閣看書。

如今的血煞教藏書閣已不是白擎宇剛來時那般破舊了,早已煥然一新,書本、玉簡、卷軸都排列整齊、按門別類的擺放著。

在“Y”形樓梯擴大的平臺上,白擎宇慵懶的躺在貴妃椅裡半闔這眼。周圍給藏書閣重新裝修的魔修眾人們,輕拿輕放,一點聲音也不敢弄出來。

突然一個魔修弟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但是在來到樓梯下看著“睡覺”的白擎宇時,腳步一頓,不知究竟該不該打擾白擎宇。

似察覺到小弟子的糾結,白擎宇緩緩睜開了眼睛,垂眸看下臺下的彎著腰恭敬的小弟子。

“何事?”

上前一步然後撩起衣袍跪下,小弟子俯首間將一個玉簡高高舉起道:“這是乾殿殿主傳來的訊息。”

抬手一招,小弟子手裡的玉簡就漂浮在半空中,裡面傳來乾殿殿主的聲音,“教主我等已經埋伏在玄天宗的附近了。”

“嗯,”淡淡應了一聲,白擎宇抬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書邊翻看邊道:“全面進攻伏地寺,等玄天宗派人去支援後,我會親自去玄天宗。”

“是,”隨著乾殿殿主應聲後,玉簡熄滅然後從空中墜落,跌落在地上摔碎陳兩半。

就在這時藏書閣外傳來嘈雜聲,門口守著的魔修剛要進來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