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繼宗剛想說話,一旁昏迷著的張啟山忽然醒了過來!

他咳嗽著,聲音虛弱,卻態度堅定道:“五爺,幽靈墓內的事情,任何人不得透露,否則就是和我張家為敵!”

九門裡面,吳家排行第五!

吳繼宗是未來家主,提前稱呼一聲五爺也沒問題。

張啟山這麼稱呼,明顯是動了真格。

話音一落,照顧張啟山的兩名張傢伙計,唰地一聲就抽出了腰間的匕首,目光灼灼望向吳繼宗。

顯然,他們只聽張啟山的話,只要張啟山一聲令下,哪怕當場火拼,犧牲性命也心甘情願。

吳繼宗撇撇嘴,只好道:“不說就不說……”

說完,也識趣的閉上嘴巴。

但臉上的震驚和驚懼之色,卻怎麼也無法控制。

好在,蘇晨並不是一個喜歡追根問底的人,而且論及對張家的瞭解,張啟山可能還不如他這個翻書人。

“無妨,我這趟就是拿錢辦事。張兄弟,你的傷勢要不要緊?”

張啟山搖了搖頭,“沒事,只是脫力了,休息個一兩天就能恢復。”

“那咱們後天下山?”

“好!”

張啟山言簡意賅,蘇晨就不打擾了,和吳繼宗一起離開了張啟山的帳篷。

離開帳篷後,吳繼宗望著漫天星斗,難得長嘆了一口氣。

經過這次幽靈墓,他似乎有了不少感悟,幽幽道:“支鍋支了大半輩子,也該換個活法了。”

蘇晨一愣,心道:這應該是你兒子吳老狗的臺詞才對!

正常情況下,吳老狗經歷了血屍墓,全家死了就剩他一個後,看透了倒鬥支鍋的人沒有好下場。

於是就讓大兒子吳一窮讀書學習,最後成了地質學教授,從沒有碰過倒斗的事兒。

想到這,蘇晨不由笑道:“吳老哥這是怕了?”

若是往常,吳繼宗指定要爭辯幾句。

但這一趟,他卻是一反常態,認認真真回答道:“的確有點怕了……”

說完這話,吳繼宗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背影卻顯得有些孤寂落寞。

翌日!

原本眾人打算修整一天,明天再離開。

可誰知道,正午時分,張副官就帶著一隊人馬,火急火燎上了山。

“少爺,出大事了!觀音廟的那尊大佛挖了出來,結果冒出很多長翅膀的蛆蟲,直接往那些寨民鼻子耳朵裡鑽,大部分人都中招,病倒了!”

“什麼?”

聽到這話,張啟山當即做不住了。

兩三千苗寨百姓出事,這口大鍋扣下,就算是他是湘省督軍的心腹,也扛不住壓力。

於是乎,張啟山顧不上身體傷勢,當天就啟程回觀音廟。

好在張副官帶來了一隊夥計,臨時打造了簡易的擔架,就這麼一路把張啟山抬回了觀音廟附近。

等眾人回到觀音廟,頓時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那尊金佛倒在地上,而在金佛旁,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苗寨百姓,粗略看過去,不下兩千人。

這些人,基本上都中了招,躺在地上呻吟不止,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一點的,也是上吐下瀉,被折磨的臉色慘白。

另外,坪雲寨寨主得知訊息,帶著寨子裡面的柴刀隊,還有上百條槍,匆匆趕了過來。

這位坪雲寨寨主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長著一張國字臉,鬢角發白,不怒自威。

他看到張啟山等人回來,當即怒氣衝衝迎了上來。

“我答應你進山,還給你這些寨民做工,可你做了什麼?”

張啟山臉色微沉,剛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