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營地中一張方圓百米的演武臺,四周纏繞著足有手臂般粗細的藤蔓,藤蔓中央佇立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位神獸雕像。

氣勢恢宏。

臺上除了歐陽洵等十一人外,又多了兩位生面孔。

一名女子,雖有縷縷白色髮絲隨風拂動,但其臉龐的面板並不遜色於三十多歲的少女,瞳孔中蘊藏著睿智與幹練,還有獨屬於女人的柔情。

身材挺拔,風韻依然。赫然是和歐陽洵同輩的趙敏,趙敏水行,以療傷、休養著稱於長風府。

另外一人則是老頭模樣,長髮、長鬚皆是白色,枯槁的臉龐滿是皺紋,而這皺紋也使得本人看起來頗為和善。

丁等的木行強者,若論保養當屬趙敏,可論救死扶傷唯他莫屬,療傷聖手——無不治。

這兩位也就是歐陽洵找來,為了預防出現傷亡的幫手。

“開始吧。”

歐陽洵淡淡開口。

“明白,一號與十二號上臺。”

演武臺的左右兩側,兩位少年緩緩上臺,皆手持長刀,刃邊皆散發著淡淡的寒意,足以說明其刃之鋒銳。

不過,兩人的神情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方無奈、頹廢,一方淡漠、冷靜。

後者氣勢凌人的一方挽了個刀花,刃尖指向對面少年:“一隊隊長。”

他對面的少年怔了怔,為何對方只報地方,不報名字,可礙於實力,還是拱手道:“在下”

“抱歉,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瞬間,拱手少年被氣的豎起了根根髮絲,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即便是乙等,也不能如此辱人。

眼中的無奈、頹廢之意消失,轉瞬之間瀰漫一層濃濃的寒意、戰意,士可殺不可辱,乙等又如何,戰過再說。

“有點血性,不錯。”

男子淡淡的瞥向對方,看到其充斥著戰意的目光嘀咕,帶著點誇讚,隨後竟開口說道:

“在下冷漠,你出手吧,否則再無出手的機會。”

居高臨下的氣勢愈加的強盛。

“好。”

少年並沒有直接出手,四肢至脖頸處淡淡的紅色閃耀,靜靜的盯著對方,左手緊緊捏著長刀,持刀臂膀看起來比右臂稍稍粗壯,此刻似乎是在蓄力。

“咦,這是左刀訣?”臺下少年仔細的盯著兩人,其中一人輕咦一聲。

“什麼是左刀訣?”有不知道此訣的少年問道。

無憂等人也並不知道,豎起耳朵聆聽著。

“左刀訣,雖不算怎麼高深,但練起來也頗難,屬於一種極為霸道的刀法,其刀意只有一點,全力以赴。”

“呵呵,誰戰鬥不是全力以赴,這說了等於白說。”

有少年聞言後黑著臉說道。

“那我若是告訴你,左刀訣只有一招,你該如何回應?”先前解釋的少年並未生氣,只是轉頭看向黑臉少年隨意問道。

“一招?怎麼可能?”

“之所以說左刀訣霸道,就是不論是何等實力的人,只能使出一招,一招之後,將無力再戰。”

“有點誇張了吧?一招之後無力再戰,怎麼可能?”

“呵呵,那你看著吧。”

臺上,左手持刀的少年臉色竟是微微漲紅,四肢乃至脖頸間的淡紅之色,若明若暗。

冷漠皺起眉頭,凝視著對方,其左手處,出現棕黃色的鎧甲,將其手臂乃至長刀緊緊包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就只是不斷的對峙著。

少年們本想看看乙等初傳者是如何的厲害,可這場景令他們感到無聊。

“咳咳,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