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露露消耗了不少力氣,血量也不多了,現在誰還能處理徐肆,這都很難再說下去了,她握緊了手上的武器,轉而選擇靠近到池懷誅身旁:“接下來怎麼辦。”

那邊的邵明意在和其他玩家一起纏鬥著徐肆,池懷誅在這邊偷襲俞嶼森,俞嶼森一會要防徐肆一會要防池懷誅,有些心力交瘁起來。

可這會的池懷誅心不在焉的,他在想別的事情,以至於當齊露露悄悄靠近他時,他都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

就在那一瞬間,池懷誅手中握著的刀子突然揚起,眼看就要朝著齊露露那白皙的脖頸抹去。

齊露露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識捂住脖子,噔噔噔往後面退了好多步:“你幹什麼,濫殺無辜啊。”

池懷誅猛然回過神來,他將揮刀的動作止住。鋒利的刀刃距離齊露露的脖子僅有幾毫米之遙,齊露露甚至已經能夠感受到那股寒意透過肌膚傳來。

他緩緩地收起了手中那閃爍著寒光的長刀,眼神略微低垂,語氣之中帶著些許歉意說道:“對不起,沒注意。”

齊露露緊盯著池懷誅,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裡透露出一絲不滿和擔憂,她雙手叉腰,微微仰起頭不滿道:“現在殺俞嶼森的時候居然都能夠走神,這可是真正的戰鬥,你這種分心不怕害了你自己嗎。”

也不知是因為齊露露這番責備的話語,池懷誅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沉默片刻之後 他才開口回應道::“你不覺得,剛剛的系統的聲音有點熟悉嗎,我總感覺我在哪裡聽過,是什麼時候……”

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迷茫之色。

一直以來,齊露露對待池懷誅都笑臉相迎,從未有過任何異樣的神色。

現在的她竟狠狠地白了池懷誅一眼,只見齊露露緊咬著嘴唇,腮幫子微微鼓起:“你這理由有點爛哦,第一你是新人,第二這個也只是系統音,套這種近乎是沒有意義的,不要為你不該有的分心辯解什麼。”

“哼,果然還是新人,不成熟,需要我這種老玩家多帶帶。”

池懷誅也有被齊露露鄙夷的一天,可被齊露露這一打岔,他就不去再想這件事了,先把眼前的事情過了吧。

只要殺對人。

殺到玩家之間,只留下好人一方,或者留下壞人一方,這場劇本殺就能結束。

但怎麼判斷又是一個問題,池懷誅瞥了一眼在遠處滿臉憂鬱之色的李梅芳,他大概是知道俞嶼森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一些人倒戈於他。

無非是同一陣營的人沒必要互相殘殺,齊心協力活下來的才是正事。

俞嶼森應該是清楚哪些人是好是壞,他在這裡的身份是和徐肆關係不錯的暫住遊客,應該是透過徐肆知道了不少東西。

但這樣有點太麻煩了,辨別好壞什麼的。

池懷誅把徐肆引導到狂暴應該是俞嶼森沒想到的事情,本來十拿九穩能活下來的事情,被自己攪合的大家都不得不死,甚至於俞嶼森好不容易動搖的人也被搞得離心。

成為眾矢之的俞嶼森,現在可不止有池懷誅在偷襲,也有其他人,大家都想活下去,俞嶼森不死的話,其他人都沒有可能。

“喂,你怎麼不用你那個鐮刀,用邵明意的武器做什麼。”齊露露剛剛差點被徐肆的攻擊波及到,她把武器舉在身前,小臉紅撲撲的。

池懷誅後知後覺,他忽然想起來,似乎活著見過他鐮刀的人,只有齊露露,自己為什麼會對齊露露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心。

真奇怪,但現在也不是殺了齊露露的時候,池懷誅吐出一口濁氣,歪了歪頭,留下來一句無意義卻莫名帶著曖昧的話語:“邵明意的好用。”

說完,他就又去偷襲俞嶼森,留下了一臉懵的齊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