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

某名頭髮灰白,一身奇特穿著的少年此刻化為慘無人道的“擠奶狂魔”,竟在這戈壁上行起了“不軌之事”!

隨著呲呲聲頻繁響起,少年手中那碩大的獸皮水袋快速鼓起。

“哞”…

伴隨著躺在沙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箭牛一聲有氣無力的低吼,少年才一臉悻悻之色的收起獸皮水袋。

略微沉思了片刻,荊流從懷裡掏出一顆凝血茄塞到箭牛嘴裡,後者如狼似虎般的快速吞下。

見此,荊流不禁莞爾一笑說道:

“我這也算是跟你交易了哈。”

這凝血茄之前荊流展示過其止血的奇效,殊不知凝血茄對於一些荒獸恢復體力和氣血也有大用,對於荒獸來言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待得箭牛情緒穩定後,荊流掏出黑色匕首緩緩的將其身上的紫繩果長線割斷,隨後提著水袋和火把轉身迅速離去。

哪知,還沒走多遠身後便傳來緩慢的奔跑聲,竟是那箭牛跟了上來!

荊流回頭看去,驟然一臉古怪之色。

箭牛並沒有想象之中那般發狂,而是緩慢的來到荊流身邊,用那巨大的牛頭在後者身上蹭了蹭表現的異常親暱。

荊流不禁打趣道:

“嘿,你這傢伙,竟然還是個吃貨!”

說著,荊流拍了拍箭牛健碩的身軀,倒也不客氣翻身便騎在了箭牛身上。

“哞”!

箭牛並未對這之前“傷害”自己的少年有所牴觸,反而一聲嘹亮且歡快的吼叫後,馱著荊流向遠處緩緩走去。

反觀荊流騎在箭牛背上心情大好,此時正舉著獸皮水袋將牛奶一點點的給懷裡的嬰兒滴食,沒多會嬰兒便吃的小肚皮漲漲的,一臉安逸的睡著了。

而此前誰也沒想到,荊流這番費盡心思竟然只是為了取得箭牛的奶,這麼大的陣仗無異於有些鋪張,這奶爸當的可謂是豪橫無比…

就這樣,兩人一獸的奇怪的組合成立,緩慢的行走在戈壁之上,直至紅霞漫天。

此時天色已然有些昏暗,遠處的霞光悄無聲息的輝映著方圓百里都空無人煙的荒涼戈壁之上,一絲絲冷意席捲而來。

戈壁上另一大凶險,便是這夜間驟降的氣溫。

荊流看了眼懷中鼻尖凍的略微有些發紅的嬰兒,輕輕的將裹著的毛毯往下拉了拉,隨後抬頭看向遠處,略一沉思後驅使箭牛向前緩緩而行。

前方昏暗的視線中,隱約可見一簇暗淡的篝火無力的抖動著,火光勉強照亮了四周的景色。

零星幾間石頭和沙土蓋起的破敗石屋,屋前的雜草可笑的比屋簷還高,篝火前還坐著幾道佝僂著身子的人影,一股淒涼的氣氛瀰漫。

這時,聽聞蹄子踏動的聲音,明顯能看出那幾道人影略微有些慌張而起,作勢便要四散而逃。

見狀,荊流略一沉思後開口道:

“別害怕,我是人類,夜裡想找個地方躲避風寒。”

聞言,慌張的人影猶豫了一下後駐足觀望。

來到近前,荊流打量了一下幾人,眉頭緊蹙。

一個頭發稀疏,滿嘴黃牙,賊眉鼠眼的矮小侏儒;一個瘦瘦高高,一頭油膩短髮,面容陰險蒼白的高個子;一個長髮枯黃,臉色憔悴且衣不蔽體的柔弱女子,懷裡抱著一個不及滿月的嬰兒,可能是柔弱女子僅有的幾塊厚實的布料,此時都裹在孩子身上。

除了孩子以外,三人均將目光注視在荊流身上,待得荊流走近之後,見其不過十來歲的少年,瘦高男子頓時氣焰囂張起來,一改之前慌張逃離的模樣,逼近荊流身前大聲道:

“想進來躲避沒問題,拿吃的來換!”

聞言,荊流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