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炎城內這驚現的宛如小山般可怕的荒獸,讓圍觀的無數人恐懼的同時,也紛紛投去震驚的目光。

而獼在捶胸頓足的宣洩著憤怒時,彷彿怒氣點燃了本性之中屬於荒獸的暴戾,那雙與身軀完全不符的雙眼漸漸變得有些通紅,隨後在三女的驚呼聲中竟朝著周圍明顯無辜的人伸手抓去,恐怖的壓迫感頓時瀰漫在周圍。

就在這時,趴在黑妞身上的荊流突然睜開雙眼,神色冰冷的可怕,淡淡的說道:

“獼,跟我走!”

聲音不大,可卻彷彿有種魔力一般,讓獼停止了動作。

“唰”!

荊流緩緩起身後突然出現在獼的肩膀,背後千行不知何時拿在了手裡,單手握住指了一個方向後,獼邁著巨大的步伐迅速衝了過去。

芍藥剛想出聲便被霓伶伸手製止,後者聲音擔憂的說道:

“就讓他去吧,以他的實力在地炎城不會出事的。我們,就在這裡幫他看好黑妞的屍身吧”

聞言,芍藥眼睛通紅的點了點頭,隨後三人均是紅著眼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黑妞,悲傷的氣氛瀰漫在空中。

四周觀望的人也早已散去,紛紛追著荊流的腳步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這年輕男子和那恐怖的荒獸究竟想幹什麼。

片刻後,一處巨大的營地門口,獼在荊流的示意下,一拳打碎了營地大門,無數身穿紅色甲冑的城安軍從營地內部紛紛湧出,震驚的看著眼前巨大的荒獸,而之前那兩名在城門口攔住荊流一眾人的兩名守衛竟也在其中。

掃視了一下後,荊流冰冷的目光放在了那二人身上,語氣不包含一絲情感的說道:

“你們兩個,出來。”

荊流的語氣平淡聽不出息怒,卻包含著不容置否的意味。那二人眼中雖然充滿了恐懼之色,可還是一咬牙走了出來。

黝黑的男子沒有說話,旁邊看起來稍微冷靜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道:

“對不起,軍命難違,我只能把它們交出去。要殺要剮,你悉隨尊便!”

荊流沒理會中年男子的理由,開口道:

“大黑和二黑身在何處?”

聞言,中年男子身子一顫,隨後臉上冷汗直冒,顫抖著說道:

“被,被分割好送,送到後備庫了”

“噓”!

一聲清脆的哨音後,便聽“嘭”的一聲,中年男子的話剛說完,頭顱便猶如煙花一般爆開,紅白之物灑了旁邊黝黑男子一身,後者更是直接被嚇得癱坐在地上。

“嗡”的一聲後,紅犽才出現在荊流的肩膀上,短翅微微煽動,蓄勢待發。

荊流對此一幕毫不在意,手中千行直指那癱坐在地的黝黑男子,再度開口道:

“那個指使你們的人,身在何處?”

這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索命的惡魔,讓那黝黑男子渾身一顫,大腿間迅速溼潤,抬起頭哆哆嗦嗦的剛要開口,遠處便傳來一聲大喝:

“呔!小子你敢在我城安軍門口殺人,原本只想給你一點教訓,現在是你自己找死了!”

說話間,只見那之前在炎酒坊的醉酒漢子騎著一匹身材高大的黑馬,由遠而近迅速來到近前,手中持著一柄巨大鐵錘,遙指荊流再度開口道:

“滾下來,讓你的荒獸束手就擒,我留你一具全屍!”

“嘭”!

不知是何原因,彷彿融合了青靈菌後發生了某種異變,荊流只是腦中想了一下,紅犽便有了感應,地上那黝黑男子的頭顱應聲而碎。

這恐怖的一下彷彿也觸動了醉酒漢子的神經,後者剛剛還在叫囂的表情頓時萎靡了下來,卻沒敢再說話。

可雖然他沒說話,可荊流卻說話了,語氣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