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次日清晨,落月藤下的一大片空地上便傳來一陣瘋狂的擊打聲。

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荊流渾身都綁大大小小的沙袋,最小的起碼也有幾公斤重,最大的怕是有二三十公斤,此時正朝著前方那個巨大的身影瘋狂的揮舞著拳頭,還不時的掃去幾下鞭腿,砰砰作響,渾身的汗水如同下雨一般,將腳下的毛絨絨的荒草地陰溼了一大片,臉上盡是瘋狂之色。

荊流保持這個頻率已經足足有三個多小時,不知為何,身上出現雷蛟卵的印記後,荊流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每天都會有明顯的變化,肌肉更加緊實,體力更是可怕的持久,彷彿永動機一般不知疲累。

而作為荊流的靶子,獼豎起一根巨大的中指,倒著插在地上,任何荊流全力在其上擊打後者都無動於衷,還不時的用另一隻手的小拇指頭扣扣鼻屎,看來那巨大的鼻孔就是這麼來的

良久後,見荊流依然精力充沛,一旁的項黎有些坐不住了,想了想後出聲叫停了前者:

“小流,過來給你加點料。”

荊流聞聲走了過來,突然發現項黎的身旁放著一堆荒獸筋,臉上充滿了疑惑之色。

項黎沒理會他,反而吹了一聲口哨,隨後便見黑妞邁動著四隻黑蹄子飛奔而來。

片刻後,荊流以一種奇怪的造型出現在視野當中。

五根荒獸筋分別綁住了他的腰部和四肢,另一邊全都綁在黑妞的腰上。在項黎一聲令下後,黑妞與荊流背對背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直到荒獸筋被拉得筆直,這才緊接著說道:

“行了,這回你保持著荒獸筋要一直處於繃直的狀態,然後全力攻擊吧!”

荊流重重的點了點頭,繼續瘋狂的攻擊獼的那根手指,砰砰聲迴盪在整個谷內。

不得不說的是,項黎的方法雖然造型怪異了一些,但是卻十分管用,不過兩個小時,荊流終於累的像是一條死狗一般趴在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可項黎卻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只見其單手輕而易舉的將荊流拎起,隨後跳到獼的手掌上淡淡說道:

“走,去寒水潭那邊。”

片刻後,隨著獼的身形快速穿梭在扶靈谷內的深林當中,不多時前方便出現一口直徑不過十多米的深潭,平靜的水面上還瀰漫著絲絲霧氣,還沒接近便感覺到一絲絲透骨的寒意襲來。

拎著荊流從獼的手掌上跳了下來,打趣的看了一眼荊流,悠悠說道:

“小流,這寒潭下面的水冰冷異常,且水下的壓力極大,對於鍛鍊後的身體有很大的捶打作用。不過,你要是堅持不住的話,咱們可以歇歇再繼續的”

荊流聞言將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可隨即便一臉驚恐地發現自己魚躍而出,撲通一聲掉進了寒潭之中。

項黎這才幽幽的繼續說道:

“讓你歇了好幾秒了,該繼續了。”

說完,項黎轉身獨自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囑咐獼一句,每次荊流上來喘口氣後就給他懟下去。

遠遠看去,獼坐在寒潭邊興高慘烈的看著下面凍的臉色發白的荊流,後者一上來,同樣的那根中指便將其懟了下去,以至於後來獼好像玩的有點嗨了,根本不給後者喘息的時間,於是乎,森林深處便不時的傳來一陣陣逐漸微弱的慘叫

良久之後,隱約可見太陽消失,通仙落月藤再次灑下無數淡藍色的熒光花粉,照亮整個谷底。

而另一邊,此刻獼正被通仙落月藤幾根粗壯的藤蔓高高的掛起,分離出來兩根額外的藤蔓像是皮鞭一般抽在獼的屁股上,而在其下荊流裹著厚厚的被子直打哆嗦,一旁依雲一臉好笑的給其喂著熱湯,可即使這樣,荊流還不忘哆嗦的喊著:

“月,月奶奶,打,打,死這個虎玩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