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銀盔衣”牢牢包裹住的段軍,此刻彷彿成了一座不可撼動的小山一般,防禦力驚人。

可即使這樣,其內心卻依舊有些忐忑。

腦海中一回想起荊流那式毀天滅地,甚至將整個地炎城都貫穿開來的攻擊,段軍都會感慨自己當時跑的夠快,不然也淪為廢墟中的一團碎肉了。

“他肯定做不到再來一次那種程度的攻擊了。不過,就算威力小了很多我也不能輕敵,抗下這一次他就必然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

然而,就當段軍心中如是想著時,甚至做好了極致的防禦,準備硬接荊流這一招時。

外面半晌都沒有任何聲音,這讓他疑惑之際卻又有種不好的預感。

猶豫片刻後,段軍控制著銀盔衣緩緩融化出一條縫隙,向外看去。

只見其瞳孔一縮,隨後一股怒火沖天而起,大聲咒罵道:

“小畜牲,你t竟敢耍我!”

順著其視線看去,外面哪還有荊流的身影,只能隱約看到幾百米開外有一道青白二色的虹光,速度飛快。

見狀,段軍控制銀盔衣迅速將頭顱露了出來,隨後高聲大喝道:

“小畜生,你不顧那個女人的性命了嗎!!!”

此話一出,段軍便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冷笑著盯著荊流離去的方向。

果不其然,一道青白二色的驚鴻掠過,荊流一臉鐵青之色的出現在段軍面前。

只聽荊流冷聲道:

“她們在哪?”

令人注意的是,段軍說的是一人,可荊流問的卻是“她們”…

聞言,段軍竟是露出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挑釁道:

“怎麼,這種時候竟然還關心霓伶那個虛偽的臭婊子呢?”

然而,荊流並沒有因為段軍的話而生氣,反而扭頭就走。

荊流雖然暫時奈何不得段軍,可段軍同樣留不住速度極快還會飛行的荊流。

見狀,段軍卻是不緩不慢的再度開口道:

“你都不知道那個長翅膀的女人滋味有多麼的美妙,可就是嘴太硬了,那麼多人輪著來,她都一聲沒吭過,屬實是掃了興致。”

停頓了一下後,段軍看著神色逐漸猙獰的荊流,冷笑一聲接著說道:

“說來,她這樣還是因為你吧?哈哈哈!”

“輕信別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對了,還有那個該死的猴子,乖乖裝死不就行了?非要逞能,變得再大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那群‘大人’拿下了。”

“說來也是好奇,這麼大的猴子,夠一個部落吃好幾年了吧?哈哈哈哈哈!”

“哦,對了!還有那個小姑娘,真是水嫩啊!碰上那些下手沒輕沒重的‘大人’們,雖然跑了,不過也離死不遠了吧?”

聽到這,荊流沒持刀的手指甲已經深深陷入血肉當中,目眥欲裂,血紅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段軍。

見狀,段軍彷彿達到了某種目的一般,大笑著更是說出一番讓荊流無言以對的話。

“你這麼盯著我有什麼用?”

“是你被騙了,才害的你同伴被俘,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不是嗎?”

“這地炎城上萬子民慘死你在手中,他們又如何欺辱你了嗎?你只不過是殃及池魚罷了!”

“你縱然有些實力,可也不過是一個連自己親人朋友都保護不了的囂張廢物罷了!”

“什麼用都沒有,只能欺負尋常人的,廢物!”

此話一出,荊流腦中“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嘴裡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

“連自己親人朋友都保護不了的廢物!”

“連自己親人朋友都保護不了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