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此時正在毓慶宮中,準備整理一些物品,以便前去探望被禁足的老四胤禛。正當他忙碌之時,奶宮公凌普匆匆趕來稟報:“太子殿下,索額圖大人求見。”

胤礽聽聞此訊,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不悅之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叔公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這裡可是內宮,即便皇阿瑪對我百般寵愛,叔公也不應如此肆無忌憚地前來求見我啊!”

隨後,胤礽果斷地下令道:“凌普,你去傳話給叔公,就說我今日無暇接見他。”

然而,凌普此刻卻陷入了兩難之境。原來,他早已收下了索相大人所送的銀兩,如果這次未能成功完成任務恐怕難以向對方交代啊。

於是,凌普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勸說道:“殿下,請恕老奴斗膽說一句不當之言。您瞧瞧,大皇子胤禔與納蘭大人關係何等親密啊!納蘭大人在朝堂之上為大皇子四處活動、竭力奔走,其目的何在呢?要知道,納蘭大人乃是大皇子的母族之人,而索相大人同樣也是您的母家,更是您最為親近之人吶!”

太子瞪眼了一眼凌普嚴厲的說:“孤最親近的人只有皇阿瑪。”

凌普彎著腰,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說道:“是啊,誰不知道皇上對太子殿下您那可是寵愛有加啊!不過呢,這前朝之事繁雜,您身邊確實也得有些得力之人相助才行吶。”

……

太子默默地沉思著。自從生母赫舍裡皇后過早離世後,他在這深宮內院中便失去了可以傾訴衷腸的依靠。

與其他皇子相比,自己在後宮之中甚至找不到一個能替自己說話的人。每當那些皇子阿哥們犯下過錯時,總有他們的額娘前來向皇帝求情,而自己一旦犯錯,卻只能獨自承受來自皇阿瑪的責罰。曾經撫養過自己的榮妃娘娘,也僅僅敢在私下裡送來一些物品以慰藉自己受傷的心。

只因自己身為太子,乃是宮中身份最為尊貴的皇子,故而除了皇貴妃娘娘和榮妃娘娘之外,其餘的嬪妃們無一不盼望著自己能夠惹出些事端,好使皇阿瑪廢除自己,從而讓她們各自的兒子得以登上儲君之位。

事實上,或許並非所有兄弟都懷有如此不良居心,但無奈被那些深陷於後宮權力爭鬥中的婦人們一番挑撥離間之後,便紛紛產生了本不應存在的念頭。

特別是大哥,想當初他剛剛回宮之時,還對自己這位太子充滿敬意。

也十分喜愛他這位弟弟,身為長兄更是經常悉心照拂於他。然而,此後在惠妃娘娘日復一日地搬弄是非、挑撥離間與教唆教誨之下,大哥竟也萌生了與他相爭之念。

至於那些個弟弟們,認真待他者寥寥無幾。且看那老三吧,瞧著一副憨傻模樣,雖說因著榮妃娘娘曾撫育過自身這份情誼,加之榮妃娘娘屢屢在其耳邊叮囑告誡,令其三番五次輔助於我,但其實老三亦懷有自己的一番盤算呢。

胤礽沉思片刻後言道:“傳索額圖!”

索額圖目睹太子殿下滿臉不悅之色,趕忙躬身施禮道:“微臣拜見太子殿下,恭祝太子殿下福壽安康。”

“叔公啊,孤都同您講過多少回啦?日後切莫徑直前來毓慶宮求見孤,此處可是內廷重地。”

“微臣明白,只是此次確有十萬火急之事。”

“奴才偶然得知,四阿哥只因欲替烏雅氏收殮遺骸一事,遭致聖上怒斥,並被罰禁足整整三個月吶。此時您不應該向皇上給四阿哥求情啊。”

太子殿下,四阿哥已然惹得佟佳氏心生不悅,就連聖上亦對其頗有微詞,此時此刻,您應當與四阿哥保持距離才對啊!”那人言辭懇切地勸道。

太子聞言,狠狠地瞪了索額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哼!你以為四阿哥是什麼人?豈容你這等外臣在此妄加評論。那可是本太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