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搞不懂為什麼一向情緒穩定的自己每次看到常秋的時候,就會起伏不定。

時苑拿著咖啡杯起身走向咖啡機,麻木地摁著咖啡機,過濾紙又要換了,時苑緊鎖眉頭,蹲下身子,從咖啡機底下的抽屜裡拿出新的過濾紙,利索地替換掉了舊的。

過濾咖啡的過程對於時苑來說是有些漫長的,她轉身想看向窗外,卻又想起常秋那會兒做出來的事。撇撇嘴,從一旁的書架上隨便拿起一本雜誌捧在手裡翻看著。

常秋忙碌一下午,終於修改好了檔案,發回了時苑的郵箱裡。

活動了活動手腕,左右擺了擺脖子,懈怠地向後靠去。椅子輕輕一轉,常秋拿起桌上的小毯子,一遍遍撫摸著,向斜前方望去,窗簾紋絲不動。

常秋揚起嘴角,“原來跟她在一起工作是這種感覺”。

抵著扶手,用力站起,常秋要打著核對檔案的幌子,把小毯子送回時苑那裡。站起身左右看看,沒人注意到她,把小毯子搭在自己胳膊上,走向了時苑的辦公室。

時苑沒察覺到讓自己生那麼大氣的某人又來到了她的辦公室,倒好熱氣騰騰的咖啡,小心翼翼地端起來,步步穩當地走到桌前。

常秋輕輕敲了兩下門,沒聽見裡面有動靜,猶豫了一秒,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主管?”

“啊!——”時苑被這一聲嚇的手一抖,咖啡全扣在了資料上,杯子掉在了桌上,發出了清脆的碰擊聲。

“誒!”常秋也被這大動靜嚇了一跳,大步走上前,拽住了後退的時苑。

時苑的手被燙紅了,也正是常秋拽住她的那個手,燙傷的痛針扎似地滲入時苑的大腦神經,手止不住的顫抖,常秋也慌了神。

“很痛嗎,燙到哪裡了,讓我看看”

常秋正想低頭仔細看,時苑撤回了手。

“沒——沒事,不嚴重,等下涼水沖沖就好了”說著,時苑轉身收拾起桌上的一片狼藉。

“你別收拾了,我去吧檯那裡拿幾個冰塊,給你敷一下”常秋再次拽了拽時苑的另一隻胳膊。

“你別碰我!聽不懂話啊!”時苑使勁甩開了常秋的手,聲音帶了幾絲沙啞。

時苑從被常秋拽住的那一刻,就強忍著痛和委屈,嗓子也憋到沙啞。

常秋被震住了,隨即鬆開了手,“我,我去拿冰塊”,常秋把帶來的小毯子放在沙發上,轉身跑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常秋沒顧員工們投來好奇的目光,急衝衝跑去了休息區。

鋼牙妹亦是一直看著常秋到底在幹什麼,看到她在吧檯那裡翻找著什麼,鋼牙妹心裡還有點自責: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常秋去了時苑辦公室,現在只能一頭霧水的記錄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時苑的手顫抖不止,被燙到的地方已經痛到麻木,看著常秋著急的樣子,一向不會在外面哭的她,也終於止不住地掉出眼淚,她慢慢移步到沙發上坐下,看見一旁的小毯子更是心生委屈。

常秋半蹲在吧檯前,翻著一旁的小冰箱,舀出六七塊冰塊來,手卻不聽使喚,只有三四塊倒進了紙杯裡。常秋自己也慌了神,進辦公室前沒有敲門,直接進去喊了她,歸結到最後,都是因為自己才傷到了時苑。

常秋左腿跪在了地上,拿起掉在地板上的冰塊,冰塊的涼在此刻,常秋也不再能感受到,她此時只想趕緊怎麼樣才能緩解時苑的疼痛。

辦公區的人們熙熙攘攘,有的看著休息區正在弄冰塊的常秋,有的則是看著窗簾緊閉的辦公室,員工們都好奇在剛才的短短几分鐘,時主管的辦公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誒誒,莉男,你看常秋在那邊幹嘛呢”好奇的同事又湊到了鋼牙妹身邊。

而此刻的鋼牙妹正拿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