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琢彈起來,“你有事?正好,我自己騎馬回去……”

凌不疑一把按住她,“我自去處理,他們會送你回去,外面起風,容易著涼。”

某人不喜歡帶人,還不喜歡帶車架。

壞習慣,凌不疑早晚要給她改掉。

他說完自己下了車,還沒忘輕巧的關緊車門。

崔琢爾康手愣是沒攔住他。

她想了半天。

說自己鳩佔鵲巢吧,是凌不疑非拉她上來,現在還自己下去了。

但是她今天原本不是打算保持距離,離凌不疑遠點的嗎……

還有,剛才多好的機會,她怎麼被牽著走,把想說清楚的話都忘了……

車內徹談·技能發動失敗。

—————

馬車走遠,阿起拱手嚴肅道,

“少主公,韓武之前說過,三日之內必歸,可是我們等到昨日天黑,也未見其下落。

屬下擔心其安危,特意派人去調查,發現了許多行跡可疑之人,屬下懷疑,是不是韓武,已經遇險了”

凌不疑垂眸沉思,

“霍家軍傳信官,遇險必留下線索,我們去一趟西村查驗。”

“可是少主公不是打算……”

凌不疑早就觀察出了崔琢性子。

先是躲著你,拉開距離,讓你喪氣,心灰意冷。

然後找機會徹底拒絕,毫不留情。

她之前對那袁善見就是如此。

只是,她竟然沒完全和他斷絕來往?

兩個人今天見面還能笑著說話,這是他沒想到的。

凌不疑心裡清楚的很,崔琢不喜歡自己。

或者說還不喜歡自己。

所以他既然敢明說出心儀,就是做好了準備。

等到訂婚成婚,有的是日久生情的機會,她跑不了。

……不過比起這些,早些解決當年的事情更重要。

他大步流星,衣襬飛揚,

“快去才能快回。”

—————

—————

“崔將軍……教女無方……還請……特來……負荊請罪……”

大門外隱隱傳來喊聲,驚得池塘裡的胖頭魚都遊的飛快。

廳邊斜躺著曬著太陽的,正是崔琢。

她噗的吐出嘴裡瓜子皮,好笑道,

“還負荊請罪,棠梨,你瞧瞧去,那王姈可真背了荊條?”

棠梨冷哼,

“還不是喊的好聽,下面早來報過,說是王姈臉上倒有兩個印子,荊條可是一根沒見。”

崔琢拍拍手上的碎渣,“樓家呢,難道沒反應?”

“當然是有,不過不像王將軍一樣親自來,只讓人壓著樓漓過來了,吶,人靜悄悄跪著,口都不肯開呢”

杜梨也不由開口,“嘖,誠心道歉?不過如此。

將軍就該讓白羽軍圍了他們府邸,隨便找個抓賊尋物的由頭,嚇他們半日,保管全家恭恭敬敬上門來!”

杜梨比崔琢還生氣,她當時就是不在,不然怎麼都得替將軍動手。

崔琢反而笑了兩聲,不怎麼在意,

“算了,派人給王將軍送點茶水,再安個椅子,年紀不小了,再暈我們府門口。”

她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

“還有,再過兩個時辰,都讓他們回去吧,這事算過去了。”

—————

—————

“這事不能過去!”

裕昌又在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昨天那樣維護崔琢,我可怎麼辦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大父,你去求聖上,讓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