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五公主得意的聲音響起,

“果然如春笤所說,二位還真是去私會了呀”

剛才走過的是上有橫橋下有夾道的路段,上下都有衛兵守著,五步一崗。

現在則到了宮殿正面,幾百級階梯之上,才是宴廳。

而現在一群人正急匆匆從上面下來,五公主這個罪魁禍首首當其衝。

崔琢淡然站定,等他們下來。

自己記得沒錯的話,春笤是宣後身邊駱濟通的婢女。

這事和駱濟通關係應該不大,她是個聰明人,幹不成這麼蠢的事。

那春笤要麼自作主張,要麼和五公主聯合。

至於私會,只能說,意料之中的俗套。

文帝帶著烏泱泱一幫人才衝下來,看著眼前情況倒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五皇子像個落水狗似的,老老實實跟在邊上。

兩個人高馬大的衛兵一臉嚴肅,押著一個宮女……額,還蒙著頭。

崔琢淡然抬著頭,站在最前行禮,一派優雅沉穩。

“阿麟,這是出了什麼事啊”

文帝一開口,態度很明顯,全交給崔琢說。

五公主憤憤不平,“還有什麼說的,就是她和人私會……”

“閉嘴”

宣後止住她,哪怕不看阿麟德行如何,就現在這情況,顯然也沒那麼簡單。

“陛下,臣外出醒酒,見此宮女行跡可疑,鬼鬼祟祟,於是叫人抓了她,打算等會再審。”

五公主瞪大眼睛,這人怎麼連話茬都不接,

“我說你和人私會!”

崔琢面不改色,“五皇子醉酒,在鏡湖落水,臣順手拉了他一把,不必言謝。”

沒錯,做臣子的最重要是什麼,是給皇帝留面子。

其中大事小事論罪如何了,都得私下面見再說。

現在上頭宴廳有一屋子大臣等著吃瓜,眼前有還有崔祈凌不疑袁慎……嘶,忘了這茬。

總之那邊有衛兵這邊有宮侍,崔琢在這裡揭露爽是爽了,皇家臉面可就沒了。

五公主也不揪著這個名頭了,反正她安排的那個宮女才是重點,

“宮裡竟然有這種鬼祟之人,不如當眾揭開臉來,讓大家認認,是哪個宮的!”

她兩步上去,想扯掉頭套,結果被兩個凶神惡煞的衛兵擋在一步外,愣是沒敢伸手。

文帝也看出情況不簡單,當下會意配合道,

“好,好,都是誤會一場啊,那個亂說話的宮女呢,春什麼的,也一塊押走吧。

阿麟啊,你也別忙著了,什麼事情都結束後再說,來來來,咱們一塊回去……”

文帝幾句話蓋棺定論,左邊拉著崔祈,右手拉過崔琢,一副君臣和樂的樣子,又往宴廳去了。

崔琢連忙扭頭給袁慎遞了個眼神,回頭說哈。

越妃無奈看了文帝一眼,你倒是給人家兩個一個說話的機會啊。

她搖搖頭,主動扶住神色複雜的宣後,也回去了。

幾個衛兵帶著春笤和那個宮女下去。

嗯,倒是沒蒙春笤的頭,但是賭了嘴。

各人有各人的應對嘛。

至於五公主,她壓根想不清楚這個事有多大,只為著自己沒噁心到崔琢一把遺憾半天,氣的一跺腳走了。

“……”

五皇子不出意外又被華麗麗的忽視了。

他對此毫不意外,打算自己去換衣服。

早點回去還能再喝兩杯……算了,還是吃菜吧。

“嗯?你們幹什麼?”

他一步沒邁出去呢,抬頭一看,一前一後被兩個人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