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位大臣搶身而出,伏地而拜痛哭流涕。

其餘的大臣見狀都不由得他捏了一把汗,戰戰兢兢的低頭不語。

“哼!我大明江山固若金湯,為何說我大明江山危矣?”朱厚照朝著這一位大臣一看,不動聲色問道。

“啟稟皇上,三月前蒙古韃靼人便已經率領鐵騎五十萬揮軍南下,所到之處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如今,已經將大同圍困半月有餘,若是得不到大軍馳援,大同府一破,韃靼王子便長驅直入我大明腹地,京城也就危在旦夕矣!”

這一位朝臣說到這裡,伏地而泣,竟然泣不成聲。

“什麼?”朱厚照聞言,猛地一站而起。

要知道大同府乃是北疆之屏障,一旦失守,韃靼人便可直接揮師南下,只需數日便可抵達京城。

這一位大臣並非危言聳聽,到了那時韃靼人若是兵圍京師,說不定又要重演一百多年前土木堡之戰後,也先兵圍京師之覆轍。

當年,因有于謙力排南遷之議,堅請固守,出任兵部尚書,整飭兵備,部署要害,親自督戰,率師二十二萬,列陣北京九門外,抵禦瓦剌大軍。

最終,歷經數百仗重挫也先大軍,逼得瓦剌只好,京師得以保全。

可如今,誰是朕的于謙?

誰又能為朕力挽狂瀾,禦敵於國門之外?

朱厚照眼瞳猛的一沉,一股天霸皇者之氣俯衝綻放,整座的金鑾殿頓時如烏雲壓頂一般,每一個人都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得連大氣都喘不過來。

“楊廷和何在!”朱厚照大喝一聲,帝威席捲。

“老臣在…”文官之首,三朝元老楊廷和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雙膝跪下,“老臣參見陛下…”

“廢話少說!你作為文官之首,如今,韃靼兵圍大同,你為何不報?”朱厚照怒道。

“回陛下…老臣一得知北疆戰事,豈敢隱瞞,已經上書十二道奏摺,可…一直未等到陛下您的批覆,老臣也是心急如焚啊!”

說到這裡,楊廷和跪地而拜,痛苦涕零。

這一下,朱厚照終於明白了!

很顯然,就是劉瑾擅作主張,扣押了奏摺,以至於邊關大事卻未能入自己之耳。

這些宦官只管往自己上報的全是大明如何的國泰民安,風調雨順…而邊關戰危卻是因而不報。

把自己當做猴子來耍!

怒!

怒!

怒!

朱厚照猛的一甩天子龍袍,頓時一股帝皇之氣俯衝而下,他猛的朝著大殿臺階之下喝道:“掌印太監劉瑾何在?”

龍威之下,群臣全都嚇得猛的一個撲通跪下。

“老奴在…這實在是不關老奴的事,這些朝臣一個個誇大其詞,誤導吾皇…”劉瑾嚇得一個哆嗦,走出來猛的跪下。

“誇大其詞,誤導…朕?”朱厚照冷笑一聲,猛的沉喝一聲:“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將此人拿下立即腰斬,餘黨一律打入詔獄,違抗者就地格殺!”

轟!

朱厚照的聲音落下,整座的宣政殿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位少年天子突然之間雷霆之怒,一怒之下更是驚天駭浪!

“遵旨!”

朱厚照的身邊,青龍,朱雀,玄武和白虎四人猛的一個俯衝而下,他們四人都是宗師境界的絕世高手,直接逼近劉瑾,壓得那劉瑾連氣都喘不過來。

要知道,這一位權宦劉瑾也不簡單,他的修為也是已經步入了宗師之境的存在,執掌東廠多年,以奸狡兇殘著稱。

在京城,除了有數的幾位入神侯府的諸葛正我,東廠副督主曹正淳,護龍山莊鐵膽神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