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鼎天一眾人離去之後,藥無陽心懷忐忑,腳步略顯沉重地獨自匆匆趕往藥靈谷。他一路都在思索著應對之策,額頭冷汗隱現,心中暗自嘀咕:“此次前去,不知鐘鼎天會如何發難,那藥靈兒出逃之事,可千萬別把我牽連太深。”此時,鐘鼎天與鍾天仿若早有籌謀,已在谷中安然靜候,四周靜謐得唯有風聲穿梭其間,似在低語著陰謀詭計。

藥無陽疾步上前,深施一禮,額頭上冷汗隱現,顫聲道:“公子,長老,屬下來遲了,還望恕罪。”鍾天冷哼一聲,上前一步,目光中滿是不耐:“藥無陽,我只給你三天時間,務必把藥靈兒帶到天樞府。若你延誤,哼,這藥家家主之位,你覺得自己還配得上嗎?”藥無陽心裡一緊,暗忖:“這鐘天如此咄咄逼人,三天時間談何容易,可又不敢違抗。”

鐘鼎天揹負雙手,眼神如刀,緩緩開口:“藥無陽,我且問你,此前交代你在藥家暗中行事,進展究竟如何了?”藥無陽微微抬頭,偷偷覷了一眼鐘鼎天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大人,大部分人已被種下血咒,只是那藥家家主一脈,他們防範甚嚴,我實在難以找到合適的契機下手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叫苦:“藥無塵那老狐狸,對自家人保護得密不透風,我也是無計可施,只盼這鐘鼎天不要太過苛責。”鐘鼎天頓時怒目圓睜,呵斥道:“沒有機會?這便是你無能的藉口?你若壞了我的大事,我只需輕輕一念,血咒發作,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藥無陽身子一抖,恐懼瞬間蔓延全身,他心想:“這可如何是好,看來必須得想個法子加快計劃,不然自己性命堪憂。”

藥無陽卻仍硬著頭皮問道:“大人,恕屬下愚昧,為何我們不直接除掉藥無塵?如此豈不一了百了?”鐘鼎天聽後,氣得重重一跺腳,罵道:“你這蠢貨!藥無塵若是輕易被殺,其他家族必定人人自危,對天樞府離心離德,那時我們掌控全域性的計劃將滿盤皆輸。你要做的是不動聲色地將藥家納入囊中,使其成為天樞府的堅實臂膀,懂嗎?”藥無陽心中恍然大悟,同時又為自己的冒失感到後怕,暗自慶幸道:“還好問了這一句,不然莽撞行事,可就萬劫不復了。”

藥無陽連忙點頭哈腰,諂媚道:“大人英明,大人高瞻遠矚,屬下實在是望塵莫及。只是那藥靈兒出逃一事,屬下總感覺其中迷霧重重,似有隱情,不知大人可有什麼獨到的見解?”鐘鼎天微微眯眼,沉思片刻後說道:“那藥靈兒,不過是我孫兒鍾天一時興起看中的女子。這聯姻之事,對外也不過是給天樞府與藥家頻繁往來尋個冠冕堂皇的由頭。如今她出逃,依我看,定是藥無塵妄圖拖延時間的緩兵之計。你且回去,帶上天樞府令牌,去告訴藥無塵,只給他三天時間,不但要抓住藥靈兒,還要親自帶著她來我天樞府與鍾天成婚。倘若逾期,便是公然挑釁天樞府的威嚴,他藥家承擔不起這後果。”藥無陽聽著,心中默默盤算:“這一趟回去,定要好好利用這令牌,給藥無塵施加點壓力,說不定還能從中撈取些好處,為自己日後上位多添幾分保障。”

鐘鼎天負手踱步,又道:“如此安排,既能名正言順地對藥家施壓,又可讓藥無塵知曉厲害。”鍾天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滿臉怒容地嚷道:“爺爺,那藥靈兒必須得抓回來!她竟敢讓我當眾出醜,我定要讓她嚐嚐得罪我的滋味,讓她後悔莫及!”

言罷,三人不再多言,各自心懷鬼胎地散去。藥靈谷中,風聲愈發呼嘯。

在夜幕深沉的炎龍谷,藥靈兒宛如一尊靜立的雕像,孤身一人,唯有那枚雙魚玉佩在她的纖手中被緊緊握著。玉的光澤在幽暗中閃爍,恰似她此刻凌亂而幽遠的思緒,絲絲縷縷地飄回到往昔的時光。

曾幾何時,藥家後庭仿若一幅寧靜而美好的畫卷,陽光如輕紗般溫柔地披灑在每一寸土地上。鳳英領著藥石林與藥靈兒,腳步